猛甩了两下头,喊:“来人....来人,将.....”

十来个暗卫根本没等皇帝喊,齐齐从僻静处冒出来,将众人与皇帝隔开。又喊:“请太后移步。”

昭淑太后勃然大怒,斥道:“尔等是什么意思,哀家为天子母亲,莫不曾,还近不得身?”

几个暗卫完全不为所动,这可是实打实的皇帝贴心人。就算不为情,为利也要力保皇帝活着。皇帝一死,有他们的好?

“请太后移步。”

一众人竟无人敢劝,昭淑太后转头怒视魏塱,却见魏塱揉额,压根就不看她。有暗卫近身了一步,大有她不走就直接将人拖开的架势。

她尚在权衡,那送药的宫女早已吓的跪倒在地,头磕的梆梆作响,又喊:“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魏塱眼皮子都没抬,手指摇晃,只指了个大致方向,极不耐烦道:“送去刑司,送去刑司,严加拷问,连陶淮一起,所有接触过此药的人皆在其内,务必查出主谋。”

小宫女哭的肝肠寸断,喊着自己不知情。只此番情况,哪有人听她哭嚎。暗卫抬步朝着自己走过来,估计是要将人拖下去。她心慌更甚,刑司是个什么地方,小姑娘能去得吗?

在场之人,也只有太后能做得皇帝的主。

她轻移了下膝盖,朝着昭淑太后又是砰砰几个响头,喊:“太后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一无所知。

您救救奴婢。”

昭淑太后与魏塱同时厉色瞧过来,可惜宫女只顾着磕头,没看见,还在念念不休的喊:“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魏塱手指换了方向,大喘气看着他的母妃,对着暗卫吩咐:“即刻,即刻,送太后回宫,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与其相见。

传旨......传旨......”他眼前有黑影,越来越大团,这是生疾还是中毒?刚刚自己没喝那碗药吧。

他说:“传旨,即刻着御林卫,严守黄靖愢府上,凡可疑人等,格杀勿论。”

众人齐惊,连带那送药宫女都忘了回头,昭淑太后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怒喝道:“我看谁敢!天子竟要弑母不成!”

门外甲胄身响,徐意执刀进门,越过众人单膝朝着床前抱拳施礼:“臣救驾来迟。”不等魏塱宣,已起了身,拔刀向外:“何人敢对陛下不敬,立斩不赦。”

魏塱软倒在靠枕上:“传旨,拿下黄靖愢。”他彻底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