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婉噗嗤一声:“说什么呢,这如何成的了真”。她手在早就冷透的茶壶上摸了一把,道:“这花,是无毒的,还带三分补气,才能送到皇上面前。

有毒的东西,怎能入的了陛下之口。我倒想成真,可劝你啊,早早打消了心思,它成不了真。”

“是吗”?薛凌似乎很是失望,心里却莫名有些庆幸。她骗着自己,只道魏塱这蠢狗,就当刀剑屠戮,一碗鸩毒未免太过便宜。

二人话到此处歇下,不多时宫女来敲门,还不到午时。霍云婉道是年节将至,有劳各位菩萨来往辛苦,特备了斋饭,今日就早些散了,一并去用些再走。

薛凌闻言要起身要退,霍云婉又道:“上回送你那小玩意,还和心意吧?”

薛凌一愣,记起上次来,人人得了个锦袋。她好像半道就丢了,不过薛瞑似乎捡起来搁在壑园里了,只是一直没拆开瞧瞧。

她反应极快,道:“我对外物无爱,瞅过一眼便搁着了,有什么说道吗?”

确也没见薛凌对什么物件有艳羡之感,霍云婉摆了摆手道:“无妨,小玩意儿,顺手给你添个乐子罢了。”

见其不像是在搪塞,薛凌躬身,跟着宫女一道儿施了礼,又与慧安等人往偏殿用了一席素斋,这才出宫。

回眸处,朱门如血,不知嚼烂了多少性命,才染得这般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