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是个底层看场子的,来了二楼,场面又另有人做主,姓张名棐褚。冲着薛凌问安报了名,亦是在暗中观察薛凌态度。

薛凌对这些从来都无所谓,既未觉不适,也生不起什么怜惜之意,脸上神色未变分毫,只拈了盏茶水来喝。旭爷与张棐褚皆按抹一把汗,看着模样,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可千万别是哪家千金想不开,乔装打扮了来触霉头。

张棐褚站起冲着几张桌子道:“不知小姐喜好骰子还是牌九,或是别的,以前可与友人父兄玩过,是否需要在下替小姐讲解一二。”

薛凌多少听出了话里试探,赌坊没来过,翠羽楼的事儿总经了不少,那破地也惯爱这样打听人身份。只她仍未遮掩,仰了仰身子,漫不经心道:“从未玩过,我无友人,父兄也死了,进来找个乐子而已。你且说来听听,也不用着全部讲了来,我懒的听,就说说哪个花样输赢全凭运气。”

对身边的怨气好似成了种潜移默化,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既然旁人问起,她乐得口无遮拦,图个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