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看傅瑾无动于衷,加大了力度继续说道。 “尤其是现在这群年轻孩子都正事不干,只想着钓个金龟婿。您家大业大,小傅又是独子,您可得多操点心。” 之前被陆成晚下了面子,这时候张浩找到了突破口似的连忙补充了两句:“可不是嘛傅哥,我看那姑娘教养怕是也不行,长辈们在这儿说话,一点礼数都没有。上来就顶撞,这性子实在有点堪忧。” 傅瑾是不喜欢陆成晚。 一来风声太大,当初私生女跟夺家权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性子也桀骜,自家人都不给留面子的。 人也年轻是轻狂了点,如今也是能理解。 他明里暗里注意着,见她平地高楼起用手腕将当时纷乱的陆家给压下来。 那时候他倒是当真对这姑娘感兴趣,想着外界的流言蜚语他傅家怕什么?这姑娘也是个可造之才,跟傅渊春也算是相配。 他刚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到陆成晚跑了。 这就是他当初主动找上门敲打她的第二原因。 你好不容易把名声搞得好听一些,偌大的公司说扔就扔,跑去当什么演员。 这圈子里不是没有找演员娶回来的。 在傅瑾的眼里,这都是笑话。 平日里在荧幕给别人取乐,自降身价。且,在那圈子里混的,心机城府可见一斑。 个个能装会演,他傅瑾最讨厌这种心思深沉的人。 左右想不明白这陆成晚到底要做什么。 只能给她下一个,心性不坚,贪图享乐、目光短浅、大逆不道。 绝非什么可造之辈。 但这讨厌顶多就是恨铁不成钢,看人不成器。 自家儿子喜欢,这群外面的混子来这儿指指点点这不行。 而且这说的什么话,他们傅家还能被一个女的忽悠得五迷三道?他儿子如今是缺心眼了一点,可不能说他傻子,什么人都能看上。 张母跟张浩还在踩着陆成晚说些不是的话,暗里隐隐捧自家女儿。 肉眼可见的,傅瑾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张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连忙让自己老公噤声。 傅瑾皮笑肉不笑,话里带刀直接将他们说的话全盘推翻:“我倒不觉得这姑娘教养不行。” 张浩表情一滞。 猜错了? 明明看着傅瑾就看不上那姑娘,怎么现在开始给人添好话了? 他一时间猜不透傅瑾的想法,只能尴尬着点头。 傅瑾又说道:“刚刚也是我让她给这白玉观音掌眼的,有什么说什么,这孩子只能说心思单纯,心直口快,她一个小辈儿我们斤斤计较,这就显着我们做长辈的不是了。” “至于你们说的什么红颜祸水啊,呵。” 傅瑾搬着那陆成晚送的锦盒上的铁扣,就剩这么一个礼物没拆封了。 他确实有点好奇。 这古董瓶子装丹药,这金镶玉做的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买椟还珠,还是这里装的东西远比这些外物更加珍贵? 傅瑾嘴里还说着:“她陆成晚要是将我渊春拿捏得死死的,也算她有本事。” 随着这话一落,他眸子骤然一闪。 锦盒里的东西也瞬间暴露在人前。 人参。 饶是傅瑾奇珍异宝看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小臂长,品相这么好的人参。 “假的吧?” 张昭昭见到那里的东西,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人参显然摆放得极好,参须都没掉。 人参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传言说,上百年之后品相极佳的参便会长出人脸人手,恍若地精。 而陆成晚这株人参,仿佛就来自传言。 猛地看过去,这参像是弯腰含笑的老头,顶首还绑着一根红绳。 不说张昭昭,就连傅瑾都觉得这是个假的。 可细细嗅,这就是山参的味道。 这东西可谓是有市无价,绝不是单纯金钱就能买得到的。 傅瑾心里都有些犯嘀咕,自家儿子有这么大的本事?借陆成晚的手给他送这些宝贝过来? “刚刚是我是失言说错话了,您也别往心里去。” 张浩打着哈哈。 傅瑾面无表情扣上锦盒说道:“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提罢了,对了,你们有忌口的没有?我让小杜去订个餐厅,我这里还有事,你们就先去吃别客气。” 他得找人掌掌眼,看看这瓷瓶跟老参都是从哪儿来的。 要是真的,这东西都能当传家宝了。 …… 前两日刚下过雪。 今日的雪也就下了没多少就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 傅渊春路上跟人说着自己高中的事情。 他就在离家近的中学上的,不过那时候他可不走路,跟张文绍、商鞅他们都骑自行车。 他们几个有钱长得又帅,从小到大都不缺女人追。 但他对那些人都不感兴趣。 什么美女没见过,谈恋爱也没什么意思。冷眼看着张文绍跟商鞅,一个玩的花,一个搞暗恋,还有个巫政病秧子一个除了要活命以外啥都不想。 “这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陆成晚还是对医学更感兴趣,一听说他还有个打小病秧子的朋友瞬间就来了兴趣。 逢过年,路上不少人都在散步,拖家带口的。 傅渊春跟陆成晚依偎着,郎才女貌有些人都愿意多看这小情侣两眼,权当养养眼。 他跟人说话的时候都低一点头,说道:“后来他家都搬国外了,后来也没多少联系。之前是个病人,现在当医生了。” “国外?” “有机会带你去见识见识。”把话说到这儿了,傅渊春又引着说道:“不过最近他回国了,改日我带你去见见他?” “听说他在国外还给人当教授,医术听说也很强,你们两个或许可以交流交流呢。” 傅渊春是想着把人带到巫政面前,好好给做个检查,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又怕明说出来她会抗拒,只能循循善诱。 陆成晚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