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么做?” 陆湛昀在下车前拉拽住陆成晚,又一次说道:“如果陆家放权极大可能就是瓜分,被自己人,被别人,这是你想要看到的?” 陆成晚不明白这短短的时间里,陆湛昀哪里来的信心来依靠她的。 她分明是不想从商,也不愿从商。 陆湛昀之前瞧不起她,她很清楚。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提醒道:“你知道皇帝吗?” “在改朝换代,稳固朝堂之时总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陆成晚不再多言。 “陆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曾秘书看到她这一身打扮,吓了一跳,连忙赶过来。 她这张脸倒是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却一时难处理。 “没什么,我得去楼上换身衣服,麻烦您告诉他们稍微再等一下吧。” 陆成晚这么说的,走进房门后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上二楼去。 这里每个人都在关注着门外的动向,姜楠先是低呼一声:“我的天呐,这果然山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哈。” “也不知道去哪鬼混的,说不定咱们陆家以后不在财经新闻上露脸了,得去法制报了。” 姜楠对陆成晚那可真是怀恨在心。 女儿被打又被赶出家门,被迫让她们母女分离。 就这笔帐,她就不会让陆成晚好过。 二房的陆昌挺看见儿子过来,招了招手:“湛昀,晚晚那是怎么弄的?” 他母亲有自己的独立事业根本不会参与陆家的事情,他干脆扯了把椅子坐在父亲对面,没什么好气:“被绑架了。” “什么?” 秦茗转头忙着问道:“有没有报警?陆成晚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陆湛昀摇着头:“我怎么知道啊,我过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自己问她吧。” 陆昌挺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胡闹!” “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晚晚年纪还小,你平日要多护着,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被人绑了?” 陆湛昀也委屈啊,在车里被陆成晚气了一通,也没收敛到:“她本事可大了!我哪儿管得住她啊,再说了,我这几天都在公司里学习做生意,我哪来的时间?” 姜楠在那边闷声笑道:“我说二哥,你就别为难孩子了。” “陆成晚那性子,我看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她啊,对不对?什么绑架的,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要是没得罪人能出这事儿?” “你可真是丧良心!” 秦茗在一旁接嘴骂道:“果然,有当败类的娘就教不出当人的闺女!” “你再给我说一句!” 姜楠直接拍案而起,像是要撕上一架。 一直寡言少语的陆昌东发了话:“都给我闭嘴,好好待着!” …… 浴室里水气蒸腾,少女站在水下冲刷着身上的血污。 她闭着眼睛,感受水流从身上滑落,木然睁开双眼,拧紧了阀门。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客厅里是吵闹过后的死寂。 陆成晚眼神滑过在坐的每一位。 保姆看见她的到来,不吭不响地上菜。 她挪着步子,当之无愧地坐在了最边缘的主位。 “我长话短说——” 陆成晚一开口,陆湛昀就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拖延时间。 她目光扫过去没有半分的停顿:“我准备跟曾秘书找律师公证,将陆家所有的财产,一分为三。” “陆家所有是什么意思?” 大房的陆昌东紧蹙眉头。 陆成晚有些倦怠,她端着盘子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嗯,你们现在经营的企业、工厂,也在平分的区域内。” “我不同意!” 陆昌东质问道:“你是在玩过家家吗?什么都不懂就要来插手实业的事情,平分,这东西要怎么平分?” 他之所以对陆成晚如此纵容,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做的是实业,陆成晚从来没有沾惹过,只折腾着陆家控股的风头企业。 说白了那就是个架子,只有三房家才会喜欢那些虚的。 明白人都知道,那种风投公司猫腻太多了,如果出问题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平分?” 姜楠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落在自己头上,一改平时的尖酸刻薄:“我觉得这个决定太好了,很公平!” 她早就想插手其他的分区了,风投是能捞不少油水,可是有法律风险啊。 实业不一样,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太多了。 陆昌挺是个沉得住气的,问道:“理由?” “我后来也是考虑过的,陆恒留下来的东西我不打算要。如果完全拆分开,各归各家,这显然不是一个家族企业应该走的模式,那么就雨露均沾,这样谁也跑不了,也别想分开这个家。” “我是没意见。” 姜楠这么说着,还顺势扯了扯自己老公的手,陆昌明沉吟一声:“我觉得这样确实很好啊,我们都是兄弟,一起共同做事总比单打独斗更有力量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操的什么心。” 秦茗说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插手的。”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姜楠抱着手臂说着,脸上还带着笑意,看向陆成晚说道:“这得听当家的,是吧晚晚。” 这亲密的语调,仿佛刚刚骂陆成晚的不是她一样。 “你真要这么做?” 陆昌挺眼神幽幽看向陆成晚。 后者把牛排切得四四方方,放在嘴里,眼底藏着戏谑的笑容。 “暂时吧。” “时效两个月。” 陆成晚这句话让姜楠脸色都变了:“怎么成暂时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成晚回头看向她,继续说道:“如果两个月后有初步的成效,那么股份从此就这样定下来了。之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大道,我正好去走我的独木小桥。” “如果这期间出了什么岔子,我将会收回股权,继续行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