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啊。” 陆成晚说着,俯身轻身跟苏野行说道:“苏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嘴里这么说,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而后却是朝着脸色并不好看的傅渊春那边走。 她在傅渊春额头上摸了摸,又抻着他的手腕过来,三指搭在了脉搏上,另外一只手捏在了他的中指上。 “另外一个。” 傅渊春又换了一个手由着她摸脉。 “你又熬夜了,肝火这么旺,你是在因为什么生气啊。” 陆成晚嘴上念念叨叨,不知道头顶的人越过他目光放在了苏野行身上,戏谑地问道:“这很重要吗?” “当然,病都是积少成多的,总是生气也不好。你有点风寒,主要是休息不好外加肝火旺,等会儿我给你捏个丸药,你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越过了人到自己卧室里打开陆家送的保险箱,在药材箱子里的最底层翻翻找找。 客厅里,苏野行捧着温水时不时跟傅渊春交叠着视线。 “我知道你路子野,但规矩就是规矩。” 傅渊春此时冷静下来,抱着手臂警告道:“生意是生意,我劝你少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不要越界。” “我认识她的时候,确实不知道她跟你有关系。”苏野行平淡地说道。 傅渊春勾着冷笑,指尖朝那边点了点:“你最好是。” 陆成晚终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怀里抱了一堆。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她走到苏野行身侧解释道:“我没有地方可以住,所以在他家,他叫傅渊春。” “傅渊春是个很好的人,你别担心。” 苏野行听到这个形容,眼底带着讽意地看向傅渊春。 后者冷哼了一声,问道:“你从学校吃过饭了?” “还没有。” “那我叫阿姨来做饭。” 他转身离开,陆成晚跪坐在沙发侧摆弄着不知道是什么皮质的东西。 那一卷被她缓缓打开,苏野行看到那里面插着森寒、长短不一的针。 一共有三套。 陆成晚全都摆在沙发上面,说道:“我需要给你号脉,确定一下气血的流通。” 苏野行瘫着手腕给她,见她神情专注,时不时蹙一下眉,又换了一只手继续号脉脸色逐渐变得严峻起来。 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苏野行直想乐,他问道:“是不好治吗?” “也不能这么说。”陆成晚眉头紧锁,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之前受的伤还挺严重的,都伤到内里了,一直没认真调和,脉搏都是乱的。” 她说着,有些匪夷所思地问道:“你是怎么忍到现在的?平日夜里都不疼的吗。” 苏野行愣了一下。 当初那场车祸无疑是致命的,他直接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能断腿保命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庆幸。 自车祸后,每天晚上的降临也都成了煎熬,长期服用止痛药后这身体也产生了抗药性,能抵挡的疼痛感越来越少。 没人过问他会不会疼,有没有隐疾。 他们只想让他活着,去为他们赚数不尽的钱。 他的命不重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你张嘴。” 陆成晚说着,还做了个示范“啊”的长吟一声:“我看看你的舌头。” 苏野行的耳尖红了红。 她太一本正经了,好像真的在为他检查身体一样,冒出来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真是该死。 苏野行觉得傅渊春没在这儿实在是太好了,这种丢人的场面—— 他忍着不适张开了嘴。 陆成晚认认真真看了一会,说道:“等之后我给你写两个药膳的方子,平日里就配合着吃。” “不要沾惹酒色,也不要熬夜。” “我先帮你调理身体,你这样……” 她四周看了一圈说道:“这地方不合适,你去我房间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施针。” 苏野行惊愕地看着陆成晚,听她说道:“我本以为你只是腿上的问题,现在看来还是得施全针比较稳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卧室走,碎碎念念着:“还得捏两个小药丸,也不知道带的药材全不全。” 苏野行还愣在原地,陆成晚走到门口不解的转身问道:“你怎么不跟上来?” “你……” 苏野行的脑袋都要混沌了。 对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儿脱衣服? 虽说是为了治病,可是苏野行打心底就没觉得她真能治得好自己。 让她诊断,也就跟逗小孩儿玩似的。 他来就是图跟陆成晚认识,日后好循循善诱让她替他去娱乐圈捞金,仅此而已。 陆成晚眨了眨眼,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就听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担心,你的病我有办法的。” “我技术好,施针也不疼的。” 苏野行咬了咬牙,他决定赌一把。 “好,我相信你。” 傅渊春出门就发现人都不见了,他皱了皱眉,推开了陆成晚的卧室房门,一进去他就惊住了。 “苏野行,你干嘛呢?” 此时陆成晚正蹲在保险箱里搓药丸。 她手劲大,掰着药材下来就在手心里将它们捏成齑粉,配合上蜂蜜搓成小小的一粒。 应该是要经过火烤药效会更好,但现在情况也不允许。 她转过头,看到苏野行已经只穿着一条底裤,赤裸着身子从卫生间推出来,正对上傅渊春。 她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朗声道:“你来得正好,你的药丸我搓好了。” 傅渊春眼睛布满血丝,狼一样只盯着苏野行看。 此前苏野行平日里也会健身,因为生病的缘故,身材精瘦,跟他不同的身体透着白。 也许是他出现的原因,隐隐开始泛红。 苏野行紧握着轮椅,轻咳一声说道:“陆小姐要为我治病。” “什么病还得脱光了才能治?” 傅渊春的眸子又盯上了陆成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