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春照常回家吃饭。 陆成晚照样没出来,她已经飘了。 已经不是那个会给他摘领带、摆鞋子的小娇女了。 “陆成晚。” 傅渊春喊了一声,没人应。 他拿出来手机一看,好嘛,感情是狐狸精又开播了,没空搭理他。 傅渊春走到她门前敲了敲,一推门就看见她背对着自己在叠衣服,叠好了就放在小行李箱里。 “你在干嘛,叫你不答应?” “啊,你回来了。我刚刚收拾东西,没听到哎。” 陆成晚回过头,应了一声又继续叠:“我还没来及跟你说呢。” 他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儿,杵在门边冷笑:“那你现在说吧。” “梁梦月抢到了四张演唱会的门票,我要跟她们去燕城看演唱会。我听她说得很有意思,一会儿我就出发去火车站了。” 傅渊春彻底绷不住了。 刚刚商鞅还说呢,别的千金小姐都玩明星,她也就看看男主播,这无伤大雅。 一转头,好嘛。 这就背上包袱准备出发去找明星了。 “谁让你去的。”傅渊春问道:“你课不上了?” “就去一天,后天上课的时候就回来了。” “那你背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这个啊。” 陆成晚认真说道:“这就是第二件事情了。虽然时代是变了,但有些规矩还是规矩。” “她们告诉我说住在男人家不好,更何况我们两个也没什么关系。之前没有地方住,现在有了宿舍,舍友还教了我可以在外面租个房子。所以我这回搬出去,以后就不回来了。” 傅渊春喉结不住地动着,看着她手指僵硬,再蜷缩,慢慢地,一双眼眸也暗得发红。 陆成晚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些天多亏了你的照顾,可我也没什么好能回报给你的,还经常惹得你生气。这是我不好,给你道个歉。” “我听别人说你不缺钱,想来陆家给我的那点钱,你也瞧不上。” 陆成晚拎起来一个小布包,十分郑重地转身交给他:“这是我挑着很好的首饰,你也说这些是古董有钱也买不到,想来还算稀奇。” “就当谢礼吧。” 小布包沉甸甸的,可见心意满满。 陆成晚叠好了最后一件衣服,拉上行李箱,沉默对视着傅渊春,抿了抿唇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担心我,还怕我被骗。” “将心比心,日后有用得着我陆成晚的地方,你只管说。” 傅渊春听着这话生生气笑了,眼尾都是红的。 跟商鞅谈过后对陆成晚的占有欲、控制欲上升到了极点,此时她当头一棒顺手还发了张好人卡给他。 “哎。” 傅渊春拎着小布包问道:“陆成晚,你在这儿给我玩过河拆桥是吧?” “真当我傅渊春是什么好人?” 陆成晚不解地看向他,一时间没说话。 “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成晚说了一句能足矣把傅渊春的理智压垮的话,她笑着说道:“你别问这种让我很难回答的话。” “所以你说话不算数是吧?”傅渊春逼问道。 她回过头,神情古怪:“我说什么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我把你从警局里领出来的时候,你可是要做我未婚妻的人,你现在跟我说什么?” “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傅渊春走近她。 一个成年男人的压迫力十足,陆成晚一个踉跄坐在床头,皱着眉说道:“可这是你一开始就告诉我的啊,你又为什么来怪我?” “你告诉我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你帮我只是可怜我而已。” “在我眼里,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又有婚约,我是该嫁你的。这理应如此。可是你说我们没关系,你还说被看了身体也不要紧,这个时候都不讲究这些的。再说了,你还跟我讲你喜欢前凸后翘的,你不喜欢我,那我又……”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整个压了上来。 陆成晚挣了一下,就被死死摁住了。 傅渊春的头发因为低头变得散乱,遮了半个眉眼,他俯身凝视着她的唇瓣,脑海里一片空白。 听着她的话,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少女身上独有的药香气堪比世上最猛烈的催情散。 “傅渊春,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嗯?” 他的手摁在她的腰侧,这小腰都禁不住一握的。 她挪着想要从上面溜走,可是刚蹭了两下,就被拽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傅渊春。”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我后悔了。” “你别……” 陆成晚偏过头,又被摆正,她不懂这种吃人一样的眼神,但看得出来他不对劲。 “别怎么样?”傅渊春问道,手掌往上滑:“别摸你?” 他眼眸沉沉,挑着眉,呼吸落在脖颈上,那吻轻得像是被风吹过一般,声音哑得不像话:“还是别亲你?” 陆成晚看着他,慢慢开始发抖,眼泪在眶里打转。 “你别这样,我害怕。傅渊春,我害怕……” 少女颤着的音调,抖得破碎。 傅渊春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沉沉压在她身上:“不碰你,别怕。” “别哭了。” 他伸手抹了一手的泪,跪起身体,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你想去看演唱会就去看吧,东西就留在这儿,跟舍友约定的几点?” “我送你过去。” …… 傅渊春给她收拾了个小包,又找人核实了演唱会的真实情况,确定了几个小姑娘的行程安排把人送过去了。 他本身就冷淡,长了张不似寻常人能攀附的脸,情绪不佳,此时仿佛浑身都写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然而这样的人,垂头温声嘱咐着身侧的少女。 “你到地方了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