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陆成晚捧着好宝宝丛书学得十分认真。 胡生狗狗祟祟钻进卫生间里,给傅总打电话。 那边还在机场候机。 “怎么了?”傅渊春问道:“她学习得怎么样?” 胡生拍了拍脑袋:“傅总,您说的小孩儿……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拿幼儿教材给陆小姐做教学?” “有问题吗。” 他不敢有,胡生本来想再问两句话的一下就转了风口:“没有问题!傅总您真是英明神武,陆小姐她学习进度很快,现在已经会识数了!拼音稍微还有点难度,我建议下一步教陆小姐使用字典。” “这么快?” 傅渊春还有点疑惑。 胡生寻思,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她都已经十八了! 不是八岁! 更不是八周! 更别提她还有扎实的基础知识,虽然不知道都从哪里学的,但绝对不是不识字。 傅渊春倍感欣慰,甚至还有点小骄傲,但他藏得很好,只是淡声道:“加工资。” “谢谢傅总!” …… 陆成晚很喜欢胡生。 胡生会认认真真解答她很多问题,她也彻底明白,那傅渊春就不是个好的! 他还骗自己,说视频是监狱不听话的人就要被抓进去! 教了整整一天的课,傅渊春已经到了临市,酒过三巡回了酒店,他扯着领带突然想看看陆成晚在做什么。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那边接得慢,总归还是接了。 视频里的角度很刁钻,傅渊春一眼就看见那白生生的锁骨,旗袍裹挟着的峰峦。 “陆成晚。”傅渊春喉结滚动,舔了舔干涩的唇:“你脸呢?” 她动了动手机,把镜头对准了自己。 “骗子!” 小姑娘脸色不好看,傅渊春乐了:“我远在离你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我怎么骗你了?” “胡生都跟我讲了,这个叫视频,是通讯用的。根本不是关不听话的人的地方!” 傅渊春一怔,笑得镜头都不稳了:“你怎么那么好玩?” “我不想理你了。” 陆成晚这么说着,也就是蹙了蹙眉。 他连忙岔开话题:“今天都学习了些什么?胡生还夸你聪明呢。” “那当然!” 她眉梢舒展,带着沾沾自喜,骄傲得跟小孔雀一样。 “我说了我不笨的,我就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好,晚晚最聪明了。” 傅渊春就见不得她这样。 尤其是酒精发酵过后,骨子里的恶劣不断地升腾,他垂着眸子看她正在分享今天课程而一张一合的小嘴,听到她说:“你看胡生多好,他从来不骗我!就不像你。” “我怎么?” 傅渊春的眸子带着缠隽地绵,嗓音醇厚。 “你就逗我玩,你是个坏人。” “你这骂人的词汇量可真少,我教你怎么骂男人。” 傅渊春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呼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他看着屏幕蛊惑道:“你应该骂我,老公。” “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那时候宫里的太监不是叫公公?那老公的意思,就是老太监。” 陆成晚蹙起了眉头:“怎么,你怎么骂得这么脏……” “你骂我一句听听。” “我不。” “就一句。” 陆成晚望着他犯嘀咕:“你是什么毛病,怎么还上赶着让人骂呢。” 她犹豫了一阵子:“老公。” 傅渊春的呼吸一下就重了,身体紧绷,脖子里的血管鼓胀,他低沉笑着:“骂得真好听,可不准这样骂别人,不礼貌。” 陆成晚左右看他反应觉得哪里不对,她说了一句:“你等等。” “你……” 傅渊春还没说完,视频随即被切断了。 陆成晚喊了小度问老公是什么意思? 那边很快给出了答案。 她脸色涨得通红,傅渊春居然还敢打电话过来! 她接通正对上男人脱外套,衬衫被解开了两个扣子,他挽着袖口手伸了过来又将镜头对准了自己,一派风流的模样。 “去做什么了?怎么挂电话。”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骗子!” 傅渊春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恶劣行径被一部手机拆穿,问道:“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陆成晚看他反咬一口,气得身体都哆嗦,说道:“老公是什么意思?老公根本不是老太监!小度都已经告诉我了!” “我不想看见你了,你别跟我说话了。” 电话又一次被挂断了。 傅渊春骤然清醒,良久,他看着逐渐黑屏的手机。 知识改变人类,诚不欺我。 你看,果然就不好骗了,还懂得去搜一搜。 他就这么一想就止不住地想笑。 傅渊春离开这三天,陆成晚还是出了一趟门,办理身份证。 他不放心,让胡生跟着一起去。 也是从胡生这里才知道,陆成晚要去上学了。 他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两样东西。 一人高的保险柜,一左一右,被放置在她的卧室里。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傅渊春几乎脚都没歇就来找她了。 小丫头脾气大。 说不理那就真不理,就算助理把电话放在她耳边,她也一声不吭。 “这是什么?” 傅渊春问道。 陆成晚正在搬着字典看,听到他讲话依旧没个好气:“我的东西,陆家送来的。” “还生气呢?” 傅渊春一手撑在椅子上,俯身看她。 她不仅看,还要写。那字跟她的人却是天差地别,棱角锋利,一撇一捺还能看出来长期练毛笔字的风骨。 陆成晚又不说话了。 他摸着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这话也就引起了她一个分神,瞥了一眼:“我不稀罕。” “那行吧,那我就自己吃了。哎,你别说,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 陆成晚的手一顿,转头说道:“你给我看看。” 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