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找人要了傅渊春的电话准备亲自沟通。 傅渊春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阿姨忙碌的饭香味儿飘来,隐隐让他有些恍惚。 这好像跟他想象中的家很像。 手机铃声响起,他骤然回了神。 “你好。” “渊春,是我。陆恒。” “陆老爷子。” 傅渊春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他翘着腿,翻动着报纸问道:“您身体可还好?”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打电话是来问问,晚晚怎么样?她在那边没给你添麻烦吧。” “麻烦?” 傅渊春哼笑一声:“也只有你们陆家才觉得她是麻烦吧?你放心,陆成晚她很好,是我见过最乖巧的。” 陆恒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他问道:“关于晚晚,你知道多少?” “你指的是什么?青山?还是你们私生子的把戏。如果是这些,那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陆恒那边骤然松了口气。 “渊春,晚晚跟你亲近,你也能带走。我私以为你们两个关系不错。” “私生子这事儿我也没办法,我们彼此都很清楚,要想她活下来她这身份就不能暴露。” “你也看到了,陆家的人对晚晚是怎么样的。” “我这昨晚思来想去,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护不住她,也护不了多久。所以,我想恳求你,求你照顾晚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这是傅渊春没想到的。 不过他话语中有些轻蔑:“可你们陆家能给我什么?” “你们能给的,我傅渊春什么拿不到?” 陆恒又一次沉默了。 可不是嘛。 他傅渊春不是那些庸俗之辈能比的。 从他准备接任傅家开始,搅得整个京都腥风血雨。 傅渊春也没为难他:“我照顾陆成晚,是因为她这个人,不是因为陆家。所以我不会答应你,可这也不冲突。” 陆恒犹疑地问道:“我冒昧地想问一下,你跟晚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老爷子,这是我的私事了。” 陆恒继续说道:“如果你真对晚晚有些情谊,希望你能好好对她,把她娶回家。” “她是个顶顶的好姑娘,玩不起的。” 陆恒说这话的时候还很沉重,毕竟傅渊春他有段时间可算是花名在外,身边作陪的女人一天能换三个。 傅渊春刚要说什么,就看见陆成晚已经走了出来:“傅渊春。” 他声音一僵,随即对着电话说道:“最近你这家里事儿也够多的,她在我这儿受不了委屈。你把她的东西都送来吧,记得,是都送来,一个都别落下。” 他还记得要给陆成晚把她东西都讨回来的事情。 他挂了电话,就听她问道:“你在跟谁说话呀?” “哦,陆老爷子打电话说暂时把你交给我照看了。” 陆成晚听得身体一僵,闷闷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看来那次事情闹得确实难堪了些。 “怎么了?醒得这么早。” 傅渊春拍了拍沙发:“坐。” 陆成晚耳尖红着,摇着头,咬唇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儿?” 陆成晚脸越来越红,攥着皮草的外套,小声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找点东西?” “你说。” 她凑过来,少女身上带了一种腥甜的味道,混杂着她身上的草药味。 陆成晚小小声凑在他耳边:“就是,那个……月事带。” “我,我来身上了。” 小姑娘扭捏得很,傅渊春眸子跟她对视,又被她很快挪开。 “陆成晚。” “嗯?” “你可真是…… “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大姑娘,这种日子前前后后不能吃冰?亏你还是个医生。” 傅渊春摁着她坐在沙发上,迈着腿越过去前往门口:“在家里好好等着,我去买。” “对了。” 他回头朝着厨房说道:“李姐,麻烦煮一碗姜糖水。” 陆成晚的脚趾都在抓地,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羞涩地用手指绞着衣服。 傅渊春一路出去开车到了24小时营业的超市。 这东西他压根就没帮人买过。 望着一排又一排各式各样的卫生棉,他板着一张脸,拿出了十成十看合同的姿态研究上面的说明,成分。 “先生,来给女朋友买日用品啊?” 被人发现了,傅渊春手一抖,脸色一红,随即态度淡然:“这些,哪个最舒适、成分最优质?” 导购员问起来陆成晚平时用什么,他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打包长长短短一样来了一个,面不改色地结账出了门。 他感觉,这比他当初赶鸭子上架去跟陆家支系夺权更让人窒息。 回到家他脸色还没缓和,僵硬地把袋子递给她。 “给你。” 陆成晚迷惑地看着里面的东西,仰头问道:“是你给我买的零食吗?” 看着她那一脸蠢样,噎得傅渊春鸦雀无声。 “你要的东西。” 他说完皱了皱眉:“总不能我亲自教你这东西要怎么用吧?” 陆成晚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 “真明白?” 他都不敢信,陆成晚红着脸抱着塑料袋往屋里走,一个劲儿只知道点头。 傅渊春想了想,紧随其后:“你等等,我……我给你做个示范。” …… 阿姨已经离开了。 偌大的餐桌上,陆成晚跟傅渊春谁都没说话,扒着各自的饭。 想他一个大男人,对着小姑娘科普生理,科普完了,还被人注视着问:“我当然知道要这样用,我又不是傻子。这还能研究不明白吗?” 当场,傅渊春就觉得自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小孩儿好像知道自己又惹了事儿,心思转得快,敷衍地夸赞:“不过你也很聪明……” 聪明个鬼! 真是个聪明人,就不该去给她做什么示范! 傅渊春一个没抬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