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到了。” 助理停好了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问道:“我是留在这儿等您还是?” “你先走吧,今天辛苦了。” 傅渊春先一步下了车,又绕到另外一侧替陆成晚打开车门。 他的身份在这里还挺出名的,老远看见他这车,酒吧的营销就满脸带笑地凑过来:“什么风儿把傅总您给吹过来了?” “张文绍在里面?” “小张总跟小商总都在,我带您去。” 傅渊春牵着陆成晚的手下来,她想挣脱就被攥得更紧了。 “这样不好……” 陆成晚拧着好看的眉。 酒吧营销打量着这跟小白菜一样嫩生生的姑娘,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什么极品啊! 瞧这个清纯样儿,弱气巴巴的嗓音,勾男人魂儿一样。 傅渊春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他的视线,嗓音冰冷:“你在看什么?” “傅总……” “带路。” 傅渊春言简意赅,低头闻声劝着小姑娘:“里面人多,容易跟丢。我拉着你,安心一些。”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 陆成晚看着黑漆漆闪着叫霓虹灯的地方,隐隐感到不对劲。 “去过酒馆吗。” 傅渊春问道。 陆成晚点点头:“我们长街里面,第一酒楼就是三哥哥开的。” “你要带我去酒馆,为什么?” 她不是没尝过酒,那东西辛辣得狠,她都不愿多喝。 傅渊春回给她一笑:“带你放松放松,好好玩一会儿。” 到了门前,陆成晚看着比刚刚在什么金丝房穿得还裸露的姑娘们。 她们化着极浓的妆,视线落在傅渊春身上,要把人吃了似的。 陆成晚头皮一麻,拽住傅渊春的袖子:“你这酒馆,正不正经呀。” 傅渊春进门的动作停下来。 “你看我像不正经的人吗?” 陆成晚没好意思说。 她认命跟在傅渊春身后,酒吧里嘈杂的音乐传来吵得人脑袋疼。 看着那些穿着打扮奇怪,露胳膊露腿,有的跟没穿似的,背上光秃秃的。 她更害怕了,贴得傅渊春紧了一些。 走过五颜六色的走廊,那几乎要把耳朵震聋的声音让陆成晚又一次停住脚,心脏跟着音乐突突乱跳。 “怎么了?” 傅渊春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 陆成晚看着四周乌烟瘴气,人魔狂欢,指了指耳朵。 他凑到小姑娘唇边,听她娇娇气气说道:“我脑袋疼。” 傅渊春挑着眉,松了拉着她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陆成晚脸色一红,就这么愣怔着被半搂着前往二楼。 她跟傅渊春都是绝色,路过卡池的时候,那群人眼睛不住往这儿看。 她这一路都担惊受怕的,就在走向二楼时,一对年轻人搂抱着靠在墙壁上,吻得难舍难分。 陆成晚看见手脚都是僵硬的,可是傅渊春一门心思想把她带到安生的地方,全然没注意到小姑娘已经红了眼圈。 包厢的门被推开。 傅渊春一出现就让那屋子里的男男女女都看了过来。 “呦,傅总这大忙人终于肯赏光过来了?” 傅渊春松了帮她捂耳朵的手,关上了房门,将躁乱的音乐隔绝在外。 包厢里播着一首情歌。 陆成晚紧贴着傅渊春,低着脑袋。 “这小妹妹认生?” 之前在手机里见过的张文绍端了杯酒,想看看这傅渊春头一次带来的人,可姑娘害羞,躲着不给看。 “别招她。” 傅渊春紧锁眉头,攥着陆成晚的手想给她找个空闲地,结果没拉动。 他不回头不知道,一回头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一群人听到他这调调都愣住了。 那傅渊春是谁啊,底下的人都偷偷叫他玉面阎罗。长得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狠起来比谁都黑,整日里皮笑肉不笑的,瘆人的狠。 这祖宗什么时候用过这腔调,跟哄人似的。 “你混蛋!” 陆成晚扬着拳头就砸他肩膀上了,一抬眼满脸的泪。 “妹妹这怎么哭上了?”张文绍也愣住了。 陆成晚不解气,又锤了傅渊春一把,呜咽着骂道:“你就是混蛋!你居然……你居然带我来勾栏妓院!你不要脸!” “不是妹妹你说话真有意思,这地方怎么就跟勾栏妓院扯上了……” 张文绍都懵了。 一干人谁都不敢吭声,就怕傅渊春被当众打了又被骂了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气氛僵持着,就在陆成晚转头准备出门的时候,傅渊春终于动了。 他轻叹了口气:“晚晚,别哭。怪我,怪我没给你解释清楚。” 卧槽? 傅渊春牵住她的手:“我们出去说好不好?出去我讲给你听,嗯?” 陆成晚都想死了。 就在她看见那些搂搂抱抱,讨笑的女人时,她还尚且抱有一丝幻想。 也许只是外面乱呢? 可一进门瞧见屋子里的人,怀里抱着,边上搂着。 还有女的坐在人腿上,衣服都快扒没了。 被带到勾栏的姑娘那是什么? 是妓。 想她陆家嫡女,千金清贵。 别说被这么对待了,连这种场面都见不得。 傅渊春这举动,跟逼着她去上吊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有人跟傅渊春说,有朝一日你会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人哭一声你就慌得不行了,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 那他一定会认为,说这话的是个疯子。 可现在,他在做一件人生历程里从未设想过的事情。 两个人的包厢里,傅渊春耐着脾气跟小姑娘说话。 说什么呢? 历史。 他拿着手机,比当年高考都认真。 就从陆成晚那朝代的历史开始说起,上下三百年,从皇朝迭代再到皇朝覆灭,从社会改革变迁再到服装潮流发展。 “有空我教你怎么识字,到时候你就能自己看书了解了,我可不是哄骗你。” “总而言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