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第一时间便看了过去。

余氏站在前面,沈青霓在她身后,她身形高挑,比余氏高了小半个头,半边身子被余氏挡着,样貌也露了出来,刘夫人打眼一瞧,露出满意的笑。

刘夫人站起身,“来啦,快些进来,小二,茶水糕点端新的来。”

余氏笑着和她寒暄,说了两句后,拉着沈青霓的手,让她往前面站,“这是我家青霓,青霓,这位是刘夫人。”

沈青霓嘴角笑容浅淡,缓缓福身,“青霓见过刘夫人。”

刘夫人含笑点头,退下手腕上的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给沈青霓戴上,“不必多礼。”

沈青霓笑了笑,“多谢刘夫人。”

寒暄后落座,沈青霓不动声色瞟了眼余氏的神色,拨动了下手腕上的镯子。

刘夫人不时看向沈青霓,对余氏道:“这孩子,长的真俊俏,我瞧着便心生喜欢。”

自家孩子被夸,余氏心中高兴,面上未露出太多,只是问:“怎么不见文州?”

文州,刘文州,刘五公子的大名。

刘夫人:“在下头二楼,今日来了许多同窗,少年人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余氏朝二楼飞花令酒会场地看去,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她道:“少年人是这般。”

飞花令酒会巳时四刻开始,现在距开始约摸还有两刻,刘夫人与沈青霓搭话,问她平时会做些什么,有什么爱好。

喜欢宅府里躺着,喜欢吃,喜欢看话本,但话不能这样说,沈青霓道:“平日里喜静,无事不喜欢出门,在府里看看书,对吃食小有研究。”

有学识,会厨艺。

家中有有厨娘有丫鬟,不必主子亲自动手,但对此有了解,府中要操办宴席,会更得心应手。

刘夫人心下愈发满意,“喜欢读书,与我家文州应当有话说。”

沈青霓心道,这可不一定。

余氏:“……”

余氏神色一言难尽,刘夫人问青霓喜好时,她心头还咯噔一下,懊恼没有叮嘱青霓。

可青霓的回答,说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说不对,又挑不出错来。

“咚——咚——咚——”

三声铜锣响从二楼传来,喧嚣的声音立马停下,全部安静下来。

沈青霓目光投向二楼,她从未瞧过飞花令酒会,今日可以顺便看一看,我有些兴趣盎然。

二楼台上,拿着铜锣的中年男人大声宣读飞花令的规则。

飞‘花’令,第一人或背或写诗的第一字,得是‘花’字,第二人则第二字是‘花’,第三人称第三字是‘花’,以此类推,若是飞‘春’字、飞‘月’字也是同理。

参与者四十九人,七人为一组,每组决出一人,由最后七人争夺魁首,获胜者可赢得丰厚奖励。

因着酒会有观赏性,是以一组组上场。

第一组上场,刘夫人笑着对沈青霓道:“青霓,第二个是文州。”

沈青霓微微含首,仔细打量他。

刘文州相貌确实对得起余氏的称赞,朗目星眉,眉眼飞扬。自小在大家望族长大,礼仪有培训,身形有调教,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气,与旁人不同。

身量不错,估摸着有六尺,身形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有些许单薄,但再过两年,就会更加成熟。

她打量刘文州,刘夫人也在暗自观察她的神情,觉得有戏,两人无论是容貌,家世,还是目前展露的性格,都十分相配。

文州虽还未见过沈青霓,但当娘的还能不了解儿子,他定然会喜欢。

刘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掩住嘴角上扬的笑。

二楼,第一组参与者全部落座。

“此次飞‘花’字。”

中年男人‘咚——’一声敲响铜锣,行令开始。

与此同时,清雅的丝竹声响起。

第一人道:“花自飘零水自流。”

刘文州迅速道:“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三人接:“向阳花木易为春。”

……

第一轮过去,七人皆自信答过。

第二轮……

第三轮……

至第四轮,有一人未接上,淘汰。

刘文州变成第三字飞‘花’,他道:“满堂花醉三千客。”

……

第五轮、第六轮、第七轮,先后又淘汰两位。

刘文州变成第五字飞‘花’,他不紧不慢,“月有盈亏花有谢。”

后面人想了想,“东风无力百花残。”

……

第八轮、第九轮……

台上众人思考的时间愈发多,清雅的丝竹声也渐渐急切起来。

刘文州一直从容不迫,无论是第几字飞‘花’,皆能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