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的。”

穗娘便笑,“娘娘早就盛赞郡主风骨嶙峋,又温良大度,如今娘娘嘴上不说,心里亦是十分喜欢的。有时候话虽重一些,也是对郡主的爱护,但愿郡主不要往心里去。”

小七垂眸浅笑,“穗姑姑说哪里话,娘娘待小七好,小七心里是知道的。”

先不说扣留她的事,至少这一段日子周王后并不曾薄待她半分。

她想,也许公子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妇人罢了。

穗娘附耳过来,低声道,“娘娘说,郡主是能母仪天下的。”

小七心里乍然一惊,穗娘的意思她岂能不明白,只是这样的话未免言之过早。

她是客居兰台,前头还有两位夫人虎视眈眈,她连个姬妾的名分都没有,怎敢肖想什么“母仪天下”?

若不是周王后果真看中她,便是有意差穗娘来试探她的反应,看她到底有没有僭越的野心。

这小年夜月色如水,前殿的嬉闹声犹在耳畔,大红色的宫灯将小径两旁的积雪映得通红,亦将穗娘的脸色映得清清楚楚。

穗娘神情认真,亦仔细地打量着她。

小七正色回道,“小七从未肖想,穗姑姑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穗娘笑着应是,“郡主勿怪,这是娘娘私底下与奴说起的话,奴不敢信口雌黄。但郡主这份谦和恭谨,必也是娘娘喜闻乐见的。”

你瞧,这宫里就是步步惊心,稍有个差池,还不知要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一着不慎,大抵就要万劫不复。

忽听穗娘道,“咦?郡主这件袍子,何时沾了酒渍?”

小七垂头一看,果然宽大的袍袖上不知何时竟沾湿了,适才一直在看公子,竟不曾留意。

“约莫大公子就要来了。”穗娘瞧了一眼后头,吟吟笑道,“大公子好洁,郡主赶紧随奴来偏殿换上一件干净的,免得大公子不喜。”

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