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栓轻易便被挑开了,一个时辰前带头查盗贼的人手中的刀尚未收回,此时正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声音冷峭,“什么事?”

这个人一直在她门外看守,客舍的门栓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小七佯作平静,“炭味太大,开窗透透气。”

得亏因了炉子里烧的是最普通的黑炭,若是无色无味的兽金炭,那连这样的由头都不会有。

那人径自进了屋,如无无人之地,关严实了窗,又拨弄了几下炭,说起话来意味深长,“末将就在外头,有事叫我,不必姑娘亲自动手。”

说完假模假式地抱了抱拳,转身将那道门阖上了。

小七愣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根本跑不了了。

这才想到之前在许瞻眼皮子底下之所以能一次次逃跑,不过是因了许瞻压根不曾真正地防备,也不曾真正地命人监视。

他派周延年来,甚至只是为了护她周全。

只要不离开兰台,她便是自由的。

但沈宴初不是。

他的看守是真正的看守。

她掉了魂儿一样地捡起包袱,恍恍惚惚地回到了矮榻上,抱着小包袱愣愣怔怔地坐着。

那道门压根不必再去栓上,简直毫无意义。

白日睡了大半日,经此一遭愈发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了也不知多久,听见栖霞小镇的鸡鸣了好几回,犬夜吠了好几回,待天光微明才将将要睡,谁知道门外那人已经开始叩门了,“姑娘该起了。”

于是瑟瑟发抖的店家敬小慎微地端来盥洗的温水与帕子,才洗完了脸,那人又道,“贵客已在客堂等着姑娘了。”

小七似个要犯一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