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痒的神药,况且还是粥呢?”方木然软着声音说道,“你若是强忍着,倒叫我难受。”

“咳嗯…”

方木然话刚落,孟子谦就不住的咳了两声,俩人相视一笑,有些窘迫又有些轻松。

“同是落海,为何你这个昏迷沉海的人却不曾咳半声?”孟子谦不解,自方木然苏醒,一直到现在,她虽瞧着虚弱,但确实不曾像他一样咳嗽不停。

“可能是欧阳先生的药管用吧,”方木然想了想,又说道:“况且我可不像某人那般,穿着湿衣裳整夜的熬。”

这话刚说出口方木然就觉得后悔,抿着嘴心里想着如何找补,幸而孟子谦只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没多言语。

方木然这下是又庆幸又懊悔。

人家几次湿着衣裳不换,不还是为了照顾自己么,还这样说人家。

方木然从前未觉得自己是个如此口无遮拦的人,为何如今这般不经思考就轻易脱口而出?

方木然还在心里痛骂自己,孟子谦又开口道:“偶尔喝一喝甜粥倒是舒爽,加了姜丝却没有姜的辛辣之味,倒是多了几分爽脆。”

“对啊对啊,生姜驱寒,橘皮止咳,你若喜欢多喝喝。”经由孟子谦这么一提,方木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情绪轻易地就被调动起来。

“你也多喝。”孟子谦嘴角噙笑。

孟子谦的笑中带着一丝狡黠,方木然总觉得自己跳进了什么圈套中,不过她也没细想,将白盅中那片漂亮的橘皮花瓣夹到孟子谦碗中。

橘皮被完完整整的剥下,裁成花瓣的模样,上面还带着丝丝橘络,宛若叶脉蜿蜒。

如今这般浮在清粥之上,倒是如同精致的甜品一般让人心生甜暖。

孟子谦不明所以,试探的看向方木然。

方木然嫣然一笑,甜甜的说道:“怎么样,看着就开心吧?”

“想象一下这样的橘皮瓣泡在热水里,晶莹剔透的橙黄之中,橘皮上下翻滚,如同琥珀一般神秘,清甜中略带一股青涩的香气随着热气上涌,就这么一闻……”

方木然说着,脖颈微伸做出细细品嗅的样子,引得孟子谦也随着做出轻嗅的动作,脖颈微伸。

“通身舒爽呀!”方木然眼睛亮晶晶的,接着又说:“再这么轻轻一品……”

方木然身子又往前探了探,闭着眼睛做出咂嘴的动作,看起来煞是享受,孟子谦好奇的跟着探了探身子,闭着眼睛,等着方木然下一句。

他这一探,叫俩人直接几乎是脸贴着脸,方木然感受到孟子谦的鼻息,睁开眼,俩人面面相觑,同时愣了一秒,立时又弹开来。

一时急剧的动作,叫这两个病人又同时生咳起来。

咳着咳着,方木然就蹲到了桌底下。

尴尬,实在是尴尬。

方木然蹲在桌子下画圈圈,想着找个什么借口不着痕迹的坐回去,一抬眼,正巧撞上孟子谦疑惑的目光。

好嘛,他也跟着蹲下了,还一副无辜不解的模样。

方木然反倒有些无言,这厮也太迟钝了,叫她如今这般躲开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方木然直接坐了回去。

孟子谦不依不挠,学着方木然刚才的样子,探头问道:“轻轻…一品…?”

“……”怎么刚才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方木然没觉着自己这般轻浮呢?

当然“轻浮”这个词完全是方木然脑补的,这个动作孟子谦做起来优雅又不失美观,直叫人不觉被美色吸引。

呸呸呸,什么跟什么,方木然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回道:“香呗,真香。”

“哈哈哈哈哈哈,方姑娘,你太有趣了。”孟子谦当即笑开来,清风霁月,明朗开怀。

“这哪跟哪啊……”方木然有些不理解孟子谦的笑点,小声吐槽。

“不过方姑娘的重点,孟某倒是明白了。”孟子谦将那橘皮瓣用长箸按入粥中,说道:“这入药的陈皮皆是随意撕扯开再晾晒,毫无美观可言,若我们从剥制开始便下足功夫,让陈年的陈皮保证药效的基础上美观吸睛,更能卖上好价钱。”

“是这个意思!”

“若再加以宣传,让陈皮似寻常茶水一般,让各家各户日常饮用,这其中的利润便可再翻上一翻……”

“是…是这个意思!”

方木然有些惊讶,不愧是富二代,经商的脑袋也是一脉相承,自己轻轻一点,他便自行发散许多。

“只是这柑橘的选择以及陈皮的剥制,怕是还有许多将就吧?”孟子谦思索道。

方木然点头道:“确实,最好是南方的上品柑橘,这剥皮也须将橘络贴附其中,再有,陈皮陈皮,自然是时间越久越佳,这是个需要时间成本的买卖。”

“但却值得一试。”

孟子谦亦是陷入思考。

“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