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忘记,门当时是关着的。”

如此简单的问题,甚至不能算作问题。

若当时真的路过三号房,只需要稍作回想,就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可不知怎么的,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回答之后,高岛千春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慌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入了猎人的网。

“门是关着的。”

诸葛嘴角微扬,“那就奇怪了,竹本先生说他离开的时候,房门并没有关。但他们今早来时,房门是关着的。也就是说,是凶手将门给关上的。”

“而你称昨夜回来时房门是关着的,那也就是说,在你回来前,就有人进去过三号房,并将房门关上,川本先生就是在那时遇害的。

可这与四条鉢的证词相冲突,他是在昨夜十点十二分左右听见开关门的声音的,那之前可什么动静都没有。”

“高岛小姐,我再问你一次,当时三号房的门真的是关着的吗?”

“我....”

高岛千春抿着嘴唇,脸颊又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我看错了,当时门是开着的。”

诸葛了然地点点头,“是开着的吗,那也就是说,川本先生那时还未遇害了?”

“不,可能他那时候已经死了,只不过我没有太在意看。”高岛千春紧接着说道。

“死了?”诸葛挑了挑眉,“那房门是你关的了?”

“不,不是我。”

“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高岛小姐。你说他那时已经死了,但房门又没关,你回房后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那么你告诉我,三号房的房门,是谁给它关上的?”

高岛千春动了动嘴唇,不甘地低下头去,“是我说错了,那时候他可能还没有遇害。”

“咳咳!高岛小姐。”

这时目暮十三认为自己有必要开口说两句。

“现在虽然不在警署内,但有我们在场,也等同于是在录口供了。你的这些话,之后可是要原封不动的交上法庭的,朝令夕改,言语不实可要不得啊。”

他问道:“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请你如实的告诉我们。”

高岛千春面露纠结,整个人都在东张西望,最终痛苦地闭上眼,“是开着的,门是开着的。”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众人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纠结,只有诸葛清楚,她在回答自己那个问题时,已经被将军了。

三澄美琴隐约察觉到了这一切,可要证明高岛千春的清白,也只能任由诸葛问下去。

这是最好的办法,她相信诸葛不会冤枉高岛小姐,可为何高岛小姐会这么痛苦纠结,三番两次更改口供,就是不肯说实话呢?

她微叹一声,好像也不用想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门是开着的....”

诸葛微微点头,神色平静道:“那你为何要撒谎呢,高岛小姐?”

“我....”

高岛千春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都懵了,门是开着的,怎么就验证出她在撒谎了?

“你应该是记得你一开始说了些什么吧,所以才会如此纠结。因为你意识到了,一旦回答我这个问题,之前的谎言势必被戳穿。”

“一开始我询问你昨夜人在哪里时,你告诉我,是在屋外活动,大约夜里十点十分左右回来,开门进屋后,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你一定会听见一种声音,那就是关门的声音。”

诸葛走到三号房的门前,拉动着移门左右打开,尽管动作已经很小心翼翼,但依然会发出相当明显的吱呀声。

毕竟这是木质移门,摩擦在所难免,发出声响自然也是必然。

“事实证明,你在我第一次询问你时,就撒了谎。如果你真是无辜的,当时真的从屋外回来,那么如实说就是,没有必要同我撒谎。

你这么做,只能有一种解释,你是凶手,是知情人士,想要随便找个借口先糊弄过去。

你自信没有杀人动机的你,不会再被我怀疑。

可你没有想到,那晚除了你,真的还有人待在房间内,并且注意到了开关门的动静,甚至还能听见人的脚步声。

以致于在我接下来询问你时,你只能继续撒谎,可你不知道,谎话要想不被拆穿,只能是一层套一层。

你一开始的谎言,没有预料到后来的发展,因此谎言被戳破,也是必然的。”

“高岛千春小姐,我就直说了吧,是你杀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