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琴酒的算计了。”

事情终究是昨晚发生的,安室透已经无法介入,只能凭借昨晚他们的对话进行反推。而反推出的结果,光是想想,就叫他遍体生寒。

琴酒在他面前,一向是冷漠大过阴险。没想到,也会算计别人,甚至狠到不惜惹得一身腥,而这,居然仅仅只是因为怀疑。

要知道,他可是也在那人的怀疑名单之中。

“难办啊,那个家伙为了乌丸组织的安全,居然不惜做到自污。”

诸葛听了也是沉思一番,随即笑道:“也不一定是忠诚作祟,我倒是认为,原因就如他所说的那般,不想再被人背后捅刀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直觉是对的,毕竟你们确实是卧底,也确实在背后偷偷凿孔,想害他呢。

他只是更加的忠于自己内心的感觉,并付诸行动而已。还是那句话,不用太担心,避着他点,不与他接触就是。”

琴酒的算计或许只是个人行为,但却让诸葛进一步确认了乌丸组织的虚实。

因为就算是他这样忠于内心的人,怀疑到了深处,也不能想杀谁杀谁。

那也就是说,乌丸组织,仍处于人所构成的社会之中,仍被人所定下的规则所束缚。

诸葛担忧的,是他们彻底脱离社会规则的束缚,那便是与恐怖份子无异了。

而那种人,与疯子无异,疯子行事,是无法用常理来推测的。

但还好,他们还没那么极端,仍可以视作一个不择手段的非法科研组织处理。

收拾收拾心情,诸葛问起了昨夜还发生了什么,因为安室透的话,明显还没有讲完。

“确实还有一些对话,是关于朗姆的。”

那之后,关于基尔的话题就中止了,但对于琴酒的怀疑,以及擅自算计同伴的行为,贝尔摩德并没有轻易的放过。

“贝尔摩德提到了朗姆,说他曾经犯过一个大错,但BOSS仍然重用了他。那时我只以为她是在安抚其他成员,现在想想,她或许是在暗示我。”

说到这里,安室透微叹一声,“诸葛侦探,我怀疑,我的身份早已经被她看穿了。”

“嗯,但可不是我告诉她的。”

“我不是在说笑,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关于朗姆的那句话,就不一定是说给我听的了。”

“我明白。”

诸葛遥望远处的东京塔,汇入车流,“可能是说给我听的,那所谓的大错,也许是提示。”

“提示?”

“对,朗姆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在组织内的地位很高,像是二把手,更像是BOSS的眼睛,除了BOSS,没人知道他藏在那里。”

“那就是了,很可能在我们动手的时候,他都不会出现,而我们也找不到他,因此,需要一个诱饵。”

安室透隐隐明悟,“你是说,那个大错,就是引诱他现身的诱饵?”

“或许吧。”

诸葛不敢肯定,只是些许猜测,现在想,也无意义。

“还想说什么?”

“....有一件事,是我个人想问的。”

不等诸葛拒绝,安室透就问了出来,“关于爱尔兰被捕,组织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我感到不安。”

爱尔兰与之前药师町事件被捕的组织成员不同,他可是去过不少据点的。

也知道不少组织的内部情报,严加审问,更可以得知其他成员的样貌,代号。

对他这样的组织成员被捕,没理由就这么看着的。

“哪怕是灭口也好,可偏偏什么动静都没有,宁可舍弃那些据点,将其他成员召回....”

安室透说不下去了,这太反常了。

“确实很反常,我所能想到的原因有二。

一,他知道的情报都不算太重要,因此无所谓灭口。

二,闯进警视厅灭口,并不划算。

但不论是那种,都给人一种感觉,他们已经不在乎一些情报的泄露了。是破罐子破摔,还是他们认为,不需要再藏下去了。

不论是那种,这种行为模式的变更,都意味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诸葛将三角追迹者停在路边,将通话切换至联络器:“将这些都上报吧,告诉你的上级,我想跟他商量点事。”

组织的行为模式变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意味着往后,组织行事可能会变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