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狭留美的公寓内,还是在那并排三人就算挤的客厅内,若狭留美与那些去而复返的客人对坐,一名自己的学生,一位名头响亮的名侦探,一位低调的太阁名人。

有多久了,她没被人这么耍过了?

“那枚将棋, 我们能看看吗?”

名侦探发话了呢,若狭留美嘴角微微翘起,似是讥讽,她也不回话,只是把掌心握着的将棋“龙马”丢了过去。

诸葛接过只是翻看两眼就交给了羽田秀吉,只是这将棋都一个样,也没刻名字或是什么记号, 只能凭借材质与色泽推断是个老物件了。

但要问他,这是不是他义兄的那枚护身符“角行”,羽田秀吉也不是分辨不出,只是难以确认,最终还是交还给了若狭留美。

“怎么,回来就是为了看看这枚将棋?”

若狭留美没提刚刚那吓人的一幕,诸葛咧咧嘴,“抱歉啊,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只是我见到墙上爬了只壁虎,好奇他在做什么,就爬上去看了。”

灰原哀在诸葛爬墙时就忍着,如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羽田秀吉也是眼神古怪地看了眼诸葛,要编理由的话,好歹也稍稍用点心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吗?

若狭留美黑着脸,“那诸葛先生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诸葛含笑点头,“名堂没看出来,不过壁虎断尾,胆气是足了不少, 这不又回来了吗?”

若狭留美被他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能死死盯着桌上的秋水,心意二刀。

“怎么样?要不要动手,那样或许就不用听我接下来的唠叨了,直接斩杀了我们,一劳永逸就是。”

诸葛伸手点了点桌上的两把刀,“任你选一把就是。”

若狭留美沉默着,那原本前倾蓄势待发的身体渐渐远离桌上的两把刀。

诸葛见了遗憾道:“那你就只能听我说说看了。”

若狭留美没回话,只是瞥了眼诸葛腰间的血凃,嘴角翘起,讥讽味更浓。

诸葛恍然,他忽然拔出腰间的血凃,与秋水心意二刀放在一起,“如何?现在敢动手了吗?”

羽田秀吉眉头紧锁,但又很快松开。

灰原哀沉默着往诸葛身旁靠了靠,又看了眼若狭留美,欲言又止。

“难道要我把刀递到你的手里才敢下决心吗?”诸葛自言自语地说道。

若狭留美坐着凳子猛地往后退了一个身位,不满道:“诸葛侦探, 你有事直说就行了, 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知道,是你说的那个案件对吧,你在怀疑我,我也不知道你的依据是什么,或许是你说的那副画像?但我之前就让你问了,可你们偏偏跟我演戏,还吓唬我。”

她别着嘴,委屈的不得了,“现在又是拔刀的,让我动手,是要抓我现行吗?”

她似是讥讽又似是被气笑道,“可我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诸葛大感意外,同时竖起大拇指。

“聪明人,是,我刚刚是在试探你,只要你动手了,我也就不用想那么复杂了,可偏偏你忍住了,这让我好为难啊,那么只能问了。阿曼达.休斯,美国资本家,与CIA,FBI都能说得上话的大人物,认识吗?”

若狭留美想也不想摇头,“不认识,你都说是大人物了。”

诸葛也不管她怎么回答的,自顾自的说道:“她死了,死于17年前,与她陪葬的,还有一名年轻人,也是个名人,嗯,真的是名人,天才将棋选手,羽田浩司。”

若狭留美陷入沉默,诸葛又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过了这么多年,又有人来调查了,我就是。且好巧不巧,通过CIA那边的情报锁定了你。

嘛,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就是那个消失的浅香,只是跟他们锁定的人长相很相似,又年龄相近而已。”

“至于那枚将棋‘龙马’,羽田浩司的死亡现场,确实少了一件贴身护身符,是将棋‘角行’,巧是巧了点,可十七年了,也没法在证明你的那枚将棋,就是羽田浩司的护身符,所以你是真的不用担心。

我对你没恶意,也没能力将你绳之以法,哪怕你亲口承认也无所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就算有录音,你也可以矢口否认嘛。”

若狭留美皱眉,“你真的是侦探?”

“怎么不像吗?”诸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漆黑的风衣很酷吧。”

他抬起头,见若狭留美还是没动手,笑道:“你知道吗,我除了运气不错,能力也还尚可,所以不单单查到了浅香,还查到了羽田浩司的秘密,他跟MI6有关系,对,就是英国那个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