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为了救鹰,献出了自己所有的血肉,终于打动了神明,飞升成神。

小时候听爹爹讲这个故事时,就觉得这个故事很不能理解:为何打动神明,竟需要承受肉身之灾难?

后来遇到了冥夜。为了他,失去了仙髓,受尽天欢的欺负挑拨,还被坑害受了弱水侵蚀,也算是遍体鳞伤,却被和离…

那时以为神明是无情的,现在才知,神明其实早已被打动——

“好。”桑酒点头应允。

冥夜笑了,灿烂得就像竹舍那晚满院子绚丽的星辉,他轻轻地将桑酒揽到怀里,久久不肯放手。

桑酒也顺势将头靠在冥夜的肩头:“你是什么时候复明的呀?”

“在你做鲜花饼的时候。”

桑酒有些郝然:“我那样使唤你,你也不提。”

“因为我愿意啊。”冥夜轻轻地蹭了蹭桑酒的脸,“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是你了。”

“啊?”桑酒有些诧异。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起名叫怀桑?”

“那就是专门叫给你听的,只是没想到你这小脑筋是半点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冥夜无奈地叹了口气。

桑酒在冥夜背后轻锤了一拳:“你突然整那一出,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哪还有心思猜你什么意思啊!”

冥夜松开桑酒,心疼地捧起她的脸:“现在知道了,和离并非我本意,让你一直为了我而受伤,这次也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桑酒抿了抿唇,眼眸闪烁:“这次不怪你,我是为了保护爹爹。”

冥夜摇了摇头:“可若不是我,天欢也不会恨上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

他低头苦笑道:“好像你遇上我,就没什么好事。”

桑酒看着冥夜低落的样子,沉默一晌,伸出手轻轻抚开冥夜苦涩的嘴角,轻声开解道:“谁说的,这次若不是你救下我,我的伤势恐怕就不只是现在这样了。”

“而且墨河离神魔战场那么近,若不是有你镇守,我墨河也无法继续独善其身,墨河的百姓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安居乐业。”

“而我也不可能在这千年间,做墨河的小公主无忧无虑地长大。”

“这些都是因为有你呀!”

冥夜心中感动:“有妻如此,冥夜之幸。”

“谁是你的妻,我们和离了呢!”桑酒终于抓住机会,怼了冥夜一句。

冥夜笑着握住桑酒的手:“这事好办,我马上就同蚌王提亲,择个吉日,娶你回家!”

眼看时辰差不多,该回上清神域了。

冥夜低下头,飞快地在桑酒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我该去处理上清神域的公务了,晚上再来看你。”

第二天冥夜来墨河时,便向蚌王提了亲。

蚌王听到和离,差点要跳起来骂人,最后想了想前几日冥夜的态度,才暂时压住自己这护短的暴脾气。

冥夜将前因后果陈述之后,蚌王才勉为其难原谅了冥夜:“战神大人,我只有桑酒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到大,桑佑我是没少揍他,可桑酒我是一下也舍不得打。”

“她尚有仙髓时爱偷懒,不喜修炼,我也由着她,那时只道她年纪小,往后有的是时间…”

“可谁知短短一年时间,一切都变了——”蚌王面上一片沧桑,“曾经作为墨河唯一有天资飞升的孩子,如今却无缘仙道,而且据天欢所言,她之前在你的玉倾宫里还受了那么多委屈……”

“这,这叫我无论如何能放心啊?”

冥夜低头:“我明白,是我的不对。”

蚌王长叹一声:“我将桑酒嫁于你之后,妖界有不少声音质疑,说我历来中立的蚌族也开始站队了,我的臣民多少也有些疑惑…”

“可我不仅是墨河水族的王,我还是一个父亲,桑酒为了你斩杀魔族,已然站在了魔的对立面,我作为父亲又怎能弃她不顾!”

冥夜俯首作揖:“蚌族为了救在下,付出颇多,冥夜一定牢记这份恩情!”

蚌王摆摆手:“我不需要你报答蚌族的恩情,我身为蚌王自会守护蚌族,守护墨河。”

“对于你,我只有一点请求,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够一生无忧无虑,平安幸福。”

冥夜直起身,眼中坚定,向蚌王郑重地承诺:“请蚌王放心,冥夜如今是真情实意倾心于桑酒。往后定会倾尽全力保护好桑酒,必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蚌王欣慰:“如此,我便答应你。”

冥夜和桑酒的大婚就定在下月十三,时间很近,所以蚌王宫和上清神域分别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

上清神域天牢里——

天欢失了仙髓入了天牢,天牢里的其他罪神们都看笑话一般看着她:“哟,这不是螣蛇族的圣女嘛,如今也轮落到和我们一样了?”

不少罪神还常常欺负天欢没了仙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