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爹爹大寿啦!

桑酒提前准备好了材料,一大早就起来做好了鲜花饼,装在食盒里,开开心心地就要回墨河,给爹爹送过去。

前一天也和冥夜打好招呼,说要出趟远门,不过当天就会回来的。

冥夜其实一早就知道桑酒要回墨河给蚌王贺寿——桑酒收到桑佑纸鸢的那天,冥夜正好就路过窗外,听到了桑酒苦恼的自言自语:“哎呀,怎么跟爹爹解释和离一事呢,算了,先糊弄过去吧。”

冥夜当时就想好,此事由他解决:待大寿那日偷偷跟着桑酒回墨河,若蚌王问起,他就亲自出面和蚌王解释,然后正式地向蚌王提亲,求娶桑酒。

所以,一大早桑酒起来准备食盒的时候,冥夜其实就已经醒了——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待桑酒出门,冥夜迅速下床,收敛身形跟上桑酒,尾随着去了墨河。

蚌王大寿,蚌王宫一片喜庆红火。

在蚌王多年的治理下,墨河一直保持风平浪静,水族上下都对蚌王心悦诚服,很是拥戴他,所以许多水族的民众也自发前来,为蚌王祝寿,一时间蚌王宫内一片热闹祥和。

蚌王也乐呵呵地看着这热热闹闹的氛围,不过心中难免还是有一点缺憾:在这样欢喜的日子里,他的小桑酒不在身边。

“不知道桑酒在上清神域过得怎么样,冥夜有没有保护好她……”

而另一边的上清神域——

天欢和众天兵寻了一月有余也未能找到失踪的冥夜。

玉倾宫殿上,天欢大怒:“都是一群废物!”

阶下,一个天兵嗫嚅着开口:“圣女,也许冥夜战神,他已经…”

“闭嘴!!”天欢怒呵一声,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狠狠砸向地面。

茶杯摔在地上,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天欢面无表情地看向地上碎裂的瓷片,她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罢了,若是冥夜这般弱,没有能力活下来,他便也不配做这战神,做我的夫婿。”

“那这战神之位,还是还给我螣蛇族来坐吧”

天欢笑地冰冷,殿内的神兵和侍女都惊惧地一阵胆寒。

天欢摸着冥夜往日办公的桌案,缓缓走到冥夜的座位上坐下,饶有兴致地摆弄起桌上的物件。

然而当天欢玩味的目光看至桌角,脸上的那一点冰冷的笑也骤然褪去——摆在桌角的,赫然是一颗风干得已经有些皱缩的仙奈果。

“呵,这些日子忙碌,我竟忘记了,还有你这个卑贱的小蚌妖!”

天欢抓起那颗有些干瘪的仙奈果,后槽牙恨得紧咬:昔日不过是取了你们墨河小小一个镇水石,来救受伤的冥夜。

——本应是你们自己主动双手奉上!

你居然敢趁我昏迷,钻了空子,向冥夜索要补偿,让他娶了你,做了这玉倾宫的女主人。

就你一介低等的妖精,也配做这战神天妃?

如今冥夜不在,我便是要胡乱寻个由头杀你,也没人能拦得住我!

说做便做,天欢一拍扶手,猛地站起,快步向殿外走去:“众天兵听令,随我去墨河!”

天兵们听到天欢突然的发令面面相觑。

“为何突然要去墨河?”

“墨河水族…私藏魔物,有害死战神之嫌。”天欢脸不红心不跳,随口就编了个理由。

“这,这是,真的吗?”

天欢扭头,冷冷地扫了提出疑问的天兵一眼:“自然是真的。”

“可我们并没有收到墨河水族私藏魔物的上报啊,若是冤枉了他们…”

天欢闻言,转过身缓缓走到这名天兵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轻声道:“你是要忤逆我的意思吗?”

不等那名天兵回答,一道白影闪过——锦雾绫狠狠抽在那天兵的身上。

突然的攻击让那天兵毫无防备,瞪大了眼睛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就咽了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害怕地噤了声,天欢却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那名被她杀死的天兵:“还有谁,有什么意见吗!”

天欢说着环视了一眼众天兵,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同她对视。

“哼!”天欢满意地笑了起来,

“众天兵,随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