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能永远将她留在这儿。

“我为什么会总是做这样的梦?又为什么会在梦里遇见你?”

男人叹了一口气“你的存在,包括梦外我的存在,都是在弥补遗憾。”

“什么遗憾?”唐果刨根问底。

男人却没有把话说明白,或者说,有些事情,他不可以现在告诉她。

她最好也不要知道的太多。

所以他纠结了一下,回答道“一个很大很大的遗憾。”

唐果笑了“很大很大是有多大啊?”

每个人,都会在梦里说胡话,现实世界里对的,错的,在虚幻里,都失去了世俗的标准,宽容的可以肆无忌惮。

“大到身已死却魂未灭,亡灵永不安息,超生也不得安宁。”

“哪怕今生圆满,前世之事,永远也无法和解和释然。”

唐果有些迷糊“那今生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

男人的笑容变淡,他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他把一个吻贴在了她的额头,“傻姑娘,今生的意义,就是要靠你在梦外去发现。”

上辈子,他在最后说“别惦记我,别想念我,要忘掉我。”

她像只小老虎,带着狠劲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偏不。”

我—偏—不。

他却听出了“我—爱—你”的味道来。

现在,他看着唐果的眼睛,“现在梦该醒过来了,你也得把这个梦忘掉。”

小狗叼着球向他们跑来,欢快的摇着尾巴。

他声音低沉“每次入梦,我就是来看看你,哪怕一眼也好。”

前世的他们,墓碑紧紧相依,可灵魂永不相见。

只能在来世的轮回里,重新踏进同一条河流中。

但河流是在流动的,梦外他们的记忆,都被时间的长河冲刷的一干二净,残存的一点点,也不过沧海遗珠一样的存在。

小狗放下了叼着的皮球,站起来抱住唐果的腿,好像也舍不得她的离开。

这几乎让唐果产生了一种错觉,梦里所构筑的一切,不是虚幻,都是真实的。

“我不想把这个梦忘掉。”她的语气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男人摇摇头“不要给自己徒增烦恼。”

“那我们还会再次见面吗?”唐果抬头,见他笑容张扬狂烈,宛如骄阳狂醉。

“会的。”男人答应的果断,“我的存在,就是不停的和你相遇,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轮回里,我都会爱上你。”

爱是没有尽头的莫比乌斯环,他们永远不会走散。

唐果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今天的太阳很好,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甚至都有刺眼。

她感觉自己脑子空空的,心上也仿佛少掉了一块。

阳光在地上照出了彩虹的影子,像一道小小的七彩桥,承载了太满的爱意,风一吹,那光影就晃动一下,好像随时要崩塌掉。

可它非常的牢固,永远都不会崩塌,只要太阳还在。

等到唐果回过神来的时候,黄连也醒过来了,他先亲了亲她的额头,再舒舒服服的伸展了一个懒腰。

然后他握住了她放在被子上面的手,用拇指抚摸着她的手背,“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唐果随口问道。

黄连想了想,微笑道“醒过来就忘掉了。”

唐果被他翻身拥抱住,他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忘就忘掉吧,反正梦还会再做。”

唐果笑了,“今天太阳好好,起床晒被子,别赖床。”

黄连点点头,“嗯,再换一个床单吧。”

这句话,让她的脸烧成红色,她推开他的拥抱,起床把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晒被子和换床单都你来,我去买早饭。”

说完唐果就拉开了房间的窗帘,大片的阳光照了进来,黄连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上半身,被太阳光照得透亮,肌肉线条清晰,手臂上的筋脉像是春天的爬山虎,在昨晚的快乐之后,开出了红色的小花。

当然了,那深红或者浅粉的小花,都是她掐或者咬出来的。

经过一晚上的滋养和发酵,那花的颜色在他的皮肤上彻底绽放了开来。

连他的锁/骨下方都没能侥幸逃过,狠的地方啊,男人白而结实的皮肤上,被咬出了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下面,浅绿色的筋脉,权当作供养它的枝叶来。

唐果换上了一件针织衫准备出门,她全身倒还好,一点痕迹都没有,除了腰有点酸。

柔软的枕席里,一直都是他在伺/候她,不让她受一点伤。

所以她去掐,去咬,也是痛快的发泄,而不是当作痛苦的出口。

唐果披上外套转身,对上黄连含笑的眼,只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