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耕种,只要种上十年就属于自己,贺今朝可比秦王要大方的多。

朱三七对于自身血脉没那么看重,穷的都要饿死了,你连秦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还得被一帮奴仆驱赶。

叫花子怎么可能是秦王一脉的宗室,指定是假冒的。

再不滚打你一顿。

随着朱三七的一声发自肺腑的怒吼,周遭更是一阵起起伏伏的附和声。

“祝胜!”

贺今朝听着周遭百姓的喊叫,忍不住笑了笑。

大明当真是失了民心。

锤匪士卒的胸脯挺的越发高了。

王根子等陷阵营士卒跟在后面,耳边听着周遭百姓的祝胜声,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像他们这种客兵,是非常难得到本地百姓的支撑的。

饶是善战的曹文诏,当年也因为要行军路线上的知县给大军提供粮草,结果被炮轰的局面。

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英勇善战,只要不是本地士卒,对你的防范戒备无限制的加强。

因为本地士卒看在同乡的面子上,一般不会劫掠。

但是客兵的军纪,可就不好说了。

王根子实在是想不通大明的反贼,如此得民心的手段在哪里?

不过他想不明白归不明白,可不妨碍他要给贺大帅卖命,为自己挣下一份前途。

在一片欢呼声当中,锤匪赶路的效率越发的快了。

南郑县内。

赵光远终于松了口气,他总算是得到了确切消息。

四川巡抚傅宗龙联合五省总督洪承畴率领数万大军前来支援汉中。

而且他的堂兄弟赵光瑞作为先锋,先行出发。

瑞王同样也松了口气,只要保住他在汉中的府邸不失,往外撒些银子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几个省的赋税,还能继续送来供养他,就算没有山陕之地,但也足以让他活的有滋有味。

就是来几万人马,一人赏二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

但不至于让瑞王伤筋动骨。

“城外锤匪可曾退军?”

听到瑞王的询问,赵光远连连摇头:“好叫瑞王知晓,他们不撤退的原因很可能是也叫来了援军!”

瑞王转手串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紧接着长叹一口气:“这场恶仗怕是非打不可了。”

“没错。”赵光远也有些焦虑,锤匪的名号他是听说过的,连清军都能打的过。

他爹可是死在后金军手中,自己麾下的士卒是绝对打不过如今的清军。

那能打得过锤匪?

“城外的锤匪可有快速攻城是意图?”

“不曾,依旧是不紧不慢,好像完全不害怕一样。”

瑞王把手中的佛串放在桌子上:“你有没有大肆宣扬此事?”

“陈巡抚已经帮我们大肆宣传过。”赵光远顿了顿又说道:“城外的锤匪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那就怪了。”

瑞王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他这些年不是没杀过贼寇,从崇祯元年最开始造反的那波人,想来抢掠汉中,就被他给支持杀了。

李自成等人更不用说了。

锤匪他是第一次打交道,没成想如此难缠。

“不会是贺今朝亲至了吧?”瑞王止住脚步开口询问。

赵光远摇摇头,城外围三缺一,他尽管派人乔装打扮打探消息,但多是被锤匪给识破,至今都没有明确消息传回来。

“要是如此,既是一个可以除掉贺今朝的机会。”瑞王停顿了一二:“同时也是你我无法抵挡锤匪,逃离汉中的最坏结果。”

赵光远沉默,他也无法判断,但知道官军对上锤匪是不占据优势的。

袁时中不断的派出探马,探明周遭的情况,以前他想进四川打,被大帅拒绝,结果川兵要出川作战,他岂能浪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