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了,杀死了大批的畜类充饥。

我那便宜岳父见后金鞑子大军来袭,直接舍弃了归化城,跑到青海去了,给我留下一帮老弱病残。

我还得接着经营草原,要不然今后更不会有战马进项。”

高迎祥点点头,他也听说过这事。

山陕接连干旱,长城外草原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能买来五百匹已经是极好的。

“贺兄弟。”李自成也嘿嘿的笑了笑:“我想从你手里买几门炮。”

“可以。”

贺今朝自是来者不拒,炮最重要的是炮兵。

那些什么三角函数之类的小知识,他们可没地方学去。

两人一个是想买马,一个是想买炮。

可见二人在各自的军事认知上有着不小的分歧。

高迎祥还是喜欢重骑兵,即使被围困了他也觉得重骑兵好。

大概是别跟我说有的没的,我就觉得宝马好!

反倒李自成倒是觉得火炮厉害,骑兵他再厉害都没法攻城。

莫不如拉着火炮炮轰坚城,如此一来,官军必然大惊失色。

光靠着箭失攻城,就算人数比官军多上许多,也无法打破城池。

特别如果是在车厢峡的时候,他认为有几门火炮,纵然官军在峡谷口堆石头,他们也能轰开掩杀出去,不至于如此被动。

这种被动的情况,李自成再也不想重复了。

即使他手底下没有人会造炮,他也不需要有人会,从贺今朝这里买就行。

对于这两人的要求,贺今朝也不会拒绝。

他们在河南、湖广等地搅和的越乱越好。

洪承畴看见最新情况,形容贼过人畜践踏,路阔五六里,不知其众之几何也,眉毛也忍不住微皱。

陈奇瑜上报招抚不过四万出头,已经有不少人死在车厢峡内。

可短短几个月的时候,这些贼寇再次席卷陕西,已然扩张成如此多的人?

定然是前期被杨鹤招降的那些贼子,没有亲眼见识到朝廷刀子的锋利,才会跟着他们再次叛乱。

所以洪承畴对于这些贼寇根本就没有招抚的想法,该杀就杀。

要不然贼寇尝到了叛乱的甜头,只会越来越多。

指望着他们改邪归正,重新回到乡间种田为朝廷交赋税的想法,洪承畴根本就不会去做这些梦。

他清醒的很!

杨鹤、陈奇瑜招抚的结果已经充分说明了,招抚这些流贼是不可能解决什么问题的。

除非像白广恩那样,让他拿着昔日贼首的脑袋来降,然后去和贼寇互相残杀,沾染贼寇更多的血。

当然即使这些投效他的贼寇,如洪承畴料想的这样做了,他也不会相信这批人。

不沾泥张存孟还不是拿着其余贼头的脑袋来投效,结果依旧是降而复叛,幸亏被朝廷所斩杀。

“洪总督。”傅永淳提了一嘴道:“如今贼寇势大,我军疲惫且人数不多,恰逢陛下裁撤边军,大批边军混入贼寇。

再加上严冬将至,我大明剿贼冬服尚且不足,贸然出兵,怕是会死伤惨重。”

对于这种事,洪承畴也头疼的很。

别看兼任三边总督,又出任五省总督,洪承畴他手里当真是没有多少银子。

等着朝廷下发冬衣,不管能不能保暖,等士卒接到手里的时候,那得等到春天,朝廷就非常有效率了。

这让他回想起当初围攻甘泉县,一场大雪下来,贺今朝带着人在城墙上呼哈呼哈的跑步。

官军军营当夜却是冻死了几十人,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洪承畴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他,稍微碰一些地方财政,就会被人跳着脚的弹劾。

他洪承畴有如此大的军事力量,要是手里捏着财权,岂不是皇中皇?

要不然洪承畴也不会,每次费尽心思的想要让朝廷打钱。

这次陛下裁撤两万边军,加入造反的边军岂止两万人?

这可不是账目上的空饷,而是实实在在的两万多人。

樊一衡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总督,贼寇在陕西卷起二十万人马,这些人衣食住行从何而来?

不用等我们出手,他们兴许就会自己抛弃一些贼寇。”

洪承畴颔首,这倒是真的,毕竟粮食衣服牲畜不是凭空出现的。

“但是他们和锤匪汇聚了,那贺今朝坐拥山西,手里有两个藩王的财富,若是得他救济?”

傅永淳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