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房大爷杨玉休冷笑着,他早就晓得高门大户规矩多,平日里把家奴弄死也不算个事。

在县衙报备一声病死了,然后就裹着草席扔在乱葬岗上。

今天有这种情况,他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再想贺大王是否大开杀戒。

贺今朝从腰带上拿出一直珍藏的锤子,在手里摆弄:

“去找几个郎中来,所有的医药费都记在杨家头上。”

“是。”

杨老爷看见贺今朝摆弄手里的锤子,当即吓得跪在地上:“贺大王,此事我当真是不知。”

“你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是我!”

杨管家说完之后,便直接从人群里走出来,盯着贺今朝道:“是我干的,不关我家老爷的事。”

“他不是奴仆吗?”贺今朝看着这个管家询问一旁的杨玉休。

“此人虽是奴仆,但在杨府的地位早就凌驾于众人之上,甚至连杨家的远方见了他都得先行礼。”

杨玉休对这个管家自是没有好感:“贺大王,此人公然违背大王的法令,殴打家奴,致人伤残,理应处死。”

“能说下你这样做的动机吗?”

面对贺今朝的询问,杨管家状若疯狂的道:“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这帮奴仆全都脱籍?

他们吃杨家的喝杨家的穿杨家的,命就是杨家的,谁也带不走。

我打死几个不守规矩的卑贱家奴,又何须跟你个小驿卒说明,像你这样的,也配跟我说话讲道理。”

杨管家说话的时候,周遭人都懵。

杨老爷瑟瑟发抖,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他想死,别拉上我杨家。

铛。

贺今朝亲自送了他一锤子,杨管家遭不住重击摊在地上。

“谁给他的勇气,敢跟我讲来道理的?”

贺今朝擦了擦锤子的血迹:“老子给你一锤子,让你看看我的道理硬不硬。”

“贺大王,此事我真是不清楚。”杨老爷抱着贺今朝大腿痛哭流涕的道:

“那天我知道贺大王颁布法令的消息,我就说悉听尊便,绝不阻拦他们。

我本以为是我家家奴对我忠心耿耿不去登记脱籍,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奸贼要害我全家性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