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仁慈,这才带着我上路。我知道二殿下心里有人,也不奢求别的,只求一方安身之所。”

唐棠也是女子,加上姜慈身姿柔弱,说这些时却不卑不亢,难免生出些恻隐之心,“所以你能接受做妾?”

姜慈笑了笑,摇摇头,“但凡是女人,那都是不愿的,但我不想死啊。”

“可江姐姐和二哥早就……”

“公主啊,我与二殿下的事情木已成舟,我没有选择被母家送给了二殿下,江小姐却还有选择,若她继续选择二殿下,我愿意做妾……”

“小姐!”姜慈身后的白鹭听自己小姐这么说有些急了,“小姐,老爷他……”

“白鹭!莫要说胡话!”

唐棠懂她的意思,也同情一个没有选择的女人,但是她无条件站江姐姐,是不会被这种苦肉计给收买,“姜姑娘,按你所说那是我二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江姐姐,那便是他应该给你们交待,我不会去苛责你。但我是江姐姐朋友,自然是站江姐姐那边的,你也不用废力讨好我。至于你是妻还是妾,想必母亲和二哥会给你答复,我作为妹妹,自然是希望哥哥能娶到江姐姐,但作为朋友,我不会看江姐姐入火坑。”

“可这北洲如同梁城三妻四妾也是常事。”姜慈苦笑道,“公主又如何能保证过了这个火坑不会掉入另一个火坑呢?”

唐棠心里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她何尝不知道呢。她处宫中,自己父亲便有好几位夫人,自己的大哥唐其也有妾室,若说没有妾室的,至今听说的也只有沈家,也是因为有家训。裴家除了裴知煜父亲没有娶妾,其他也是多少都有几位。二哥也是个男人,她之前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她二哥是那样专一的男人呢?甚至在裴知煜说到去风月场所时也未曾多想。

“我既得知二殿下安好,便不叨扰五公主了,改日再来拜访。”姜慈盈盈起身,白鹭立马上前搀扶着她,两人行礼告辞。

唐棠也没有挽留亦没有刁难,眼见着主仆二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公主?”琥珀见她久久失神,便轻声唤她。

“琥珀,你说她……是好人还是坏人?”

琥珀思索片刻,答道:“依奴婢所见,姜姑娘不似心坏之人,但于姜姑娘于二殿下之事,她确实是坏人。”

“走吧,回去问问二哥。”

唐棠起身,往里屋走去。

赵浅和唐炎也商议差不多了,见她回来,便招呼她坐下说话。

“你瞪那么大个眼睛要吓死谁?”唐炎被她看的心慌慌的,之前他就很担心唐棠动手打姜慈,跟赵浅商议事都时不时分心,谁知外面一直很安静,这反而让他更不安起来。

“狗男人!”

“有你这样骂你哥哥的吗,我是你亲哥哥!”

“够了!多大的人了,还吵架!”赵浅将一双快要打起来的儿女拉开,她的脑袋也好痛啊!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位祖宗!

唐棠气呼呼的抱手坐回圈椅上,撅着嘴不看唐炎。

赵浅叹了一口气,将唐棠的手抽出来,握在自己手心里,“姜姑娘回去了?”

“回去了。”

“那便好。这事确实也不都是你二哥的错,你二哥同那姜姑娘都是受害者。”

唐炎回想起之前的事,心里也是有一股气,但又无处可发,“都是她那不要脸的爹!”

唐炎确实无辜,那天他跟裴知煜在一饭庄无意中聊到了北洲,没想到一个中年男人插嘴问两人可是北洲人,他年轻时游历到过那处,还是上官家的人给作保进的城。几人相谈甚欢,那中年男人眼睛相当锐利,问了他两姓氏加上对北川的了解,将两人身份猜出十七八分,便邀请两人去家里做客。

这不去不知道去了吓一跳,这中年男人家境丰厚,是梁城大户。

唐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摆了我一道。”

那些手段,唐棠很熟悉,话本子里常见的。下药,然后以姑娘的命逼唐炎就犯。

“那阿煜呢?没给他塞一个?”

“他们目标是我,阿煜没事。我本也是想拒绝的,但是姜慈有点可怜,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那人想要干什么?”唐棠不由皱起眉头,这不就是强买强卖吗?

唐炎摇头,“我听姜慈说,如果我不出现,她便会被嫁给一个官员做妾,那官员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想让自己女儿避祸,恰好他又十分喜欢北川,所以才想出这法子。”

“这有病吧!”唐棠怒了,这挨千刀的老头子,脑子是有多不好才想出这法子……

事出蹊跷必有妖,唐棠觉得这事定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