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抱着谢亭瞳下了车,又抱着她上了楼。

张恪看着远去的老板和老板娘,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

头一次围观自己老板的激情热吻,他丝毫不觉得刺激,只觉得要命。

跟了孟迟这么长时间,张恪今天才见识了他孟浪的一面。

这是穆霂还活着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表现。

别说孟浪了,就是同穆霂生气吵架,也是没发生过的。

即使穆霂有些神经质,会无缘无故地发疯,甚至歇斯底里,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孟迟也给足了她包容和尊重,没和她拌过一句嘴。

直到谢亭瞳出现。

孟迟好像一株衰败的草焕发了新的生机,一日日疯长了起来。

野蛮生长的后果,就是孟迟变了一个人。

一个比以往更有血有肉的人。

只要面对谢亭瞳,他浑身就散发着一种炙热。

这种炙热让他变得锐利又霸道。

他甚至毫不掩饰自己对谢亭瞳的欲念,随时随地都在宣示主权。

张恪其实很欣赏谢亭瞳。

她虽然顶着一张和穆霂十分肖似的脸,可性格上却是南辕北辙。

穆霂是外刚内柔,看似锋芒毕露,实则性格娇弱又敏感,兔丝草似的攀附着男人的娇养。

谢亭瞳却是外柔内刚,面儿上她又端庄又可怜,看着软弱可欺,可内里却是自有坚持。

一个于孟迟是唾手可得的娇养,一个于孟迟是征服和驯养。

同为男人,他当然能看透孟迟的心思。

起兴于征服欲,可随着投入的越多,心也就沉沦得越多。

也就越想占有。

孟迟还不知道被自己的助理洞察了心思,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在他的认知里,谢亭瞳就是自己的,这辈子都是。

天明大亮,谢亭瞳被孟迟叫醒。

谢亭瞳昨晚被折腾狠了,陡然被叫醒,别提多不情愿了。

“孟迟,你好烦啊!”

她拉上被子蒙住头,再次睡了过去。

孟迟看得好笑。

“乖,起来吃饭。”

谢亭瞳不应。

孟迟无奈,只好去扒拉谢亭瞳的被子。

谢亭瞳死死抓住:“孟迟,我困......”

孟迟忍不住心软,可想着今天的聚会,他还是坚持道。

“丁疏桐来了,在客厅等你。”

丁疏桐来了?

谢亭瞳一惊,顿时什么困意都没有了。

她一骨碌爬坐起来,眯着睁不开的眼睛向后梳拢乱蓬蓬的头发。

孟迟知道她这是脑袋醒了,眼睛还没醒,认命地捡起地上的发圈绕到她身后帮她绑了个低马尾。

谢亭瞳也不嫌弃,揉了一把困倦的脸,眨巴眨巴眼就下了床。

孟迟看她还穿着昨晚换上的吊带睡裙,光裸着脖子和小腿让一切都一览无余,连忙取下衣架上的披肩准备给她披上。

刚睡醒的谢亭瞳就已经意识不清醒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孟迟是想阻止也晚了。

谢亭瞳走出去,就看见丁疏桐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什么时候来的?”

丁疏桐没回答,而是一脸兴味地打量着她,就差吹口哨的那种。

谢亭瞳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便顺着她的视线回看自己。

这一看......

“啊!”

孟迟及时赶到,撑开披肩把她裹了个严实。

然而这就是欲盖弥彰,丁疏桐挑着眉。

“啧,战况激烈呀。”

谢亭瞳羞死了,想打孟迟一顿,可双手抓握着披肩腾不出来。

所以,她很干脆地换了脚。

雪白的小腿踢在孟迟的小腿上,跟挠痒痒似的。

可脚踝上的斑驳的吻痕又引得丁疏桐直咋舌。

“玩儿的还挺花。”

谢亭瞳觉得自己彻底没脸了,一扭头进了卧室换衣服去了。

孟迟捏了捏眉心,对着丁疏桐警告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知道害臊?”

呵!

回应他的是丁疏桐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一句:“切!”

孟迟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