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问了门童,说是见着少奶奶出去了。”

张恪回来,弯腰俯身在孟迟耳边。

“和谁?”

孟迟头也不抬,只垂眸看着舞池中群魔乱舞的景象。

“就她一个人,说是哭着走出去的。”

哭着?

孟迟停住摇晃酒杯的手,不解地看向张恪。

张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孟总如果着急......”

“着急,你哪里看出我着急?”

孟迟斜了张恪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恪看着这样的孟迟,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疼。

他轻轻打了自己两嘴巴,退到一旁索性也不管了。

正主都不急,他急什么!

而另一端被代驾送到桃源的谢亭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因为没有孟迟的授权,她被保安拦在了大门外。

没办法,她只能把车停在了入门的一侧等孟迟回来。

一晚上,她喝了不少的酒。

这会儿酒劲儿上来,热度也逐渐攀升,她几乎是软在了座位上。

打开窗户吹凉风,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凉风吹来时,能得到片刻舒爽,可一旦凉风不再,脸上的热度反而更明显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在离开的时候再喝那两杯酒。

可归根到底,还是该怪孟迟,若不是因为他,她现在也不必遭这罪。

这么一想,谢亭瞳是又生气又委屈,眼眶瞬时就红了。

没多久,那眼泪也跟着扑簌扑簌往下落。

孟迟被张恪送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怎么了?”

张恪定睛一瞧:“孟总,少奶奶在哭。”

“张恪,我长了眼,我是问她哭什么?”

离开将夜时哭,到现在还在哭,到底发生了什么哭成这样?

孟迟暗暗嘀咕。

张恪透过后视镜看一眼皱着眉的孟迟,不由得哀叹自己命苦。

“兴许是受了委屈,要不把少奶奶带回家,您仔细问问?”

问当然是要问的,且他要问得多着呢。

男公关怎么回事。

孟知意又是怎么回事。

最重要,她为什么不戴婚戒!

她是想通过这行为表达什么?

然而谢亭瞳压根没给孟迟这个机会。

当孟迟气冲冲下了车,拉开车门准备呵斥她时。

谢亭瞳就跟没骨头的蛇似的缠抱住了孟迟的腰。

孟迟有些意外地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恶声恶气地质问道。

“谢亭瞳,你做什么?”

可谢亭瞳就是不回答,抱着孟迟只管哭,甚至越哭越惨。

孟迟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他低下头看着哭得一抖一抖的谢亭瞳。

有些不忍的放软语气:“到底怎么了?受委屈了?”

这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迎来谢亭瞳的一顿拳打脚踢。

孟迟便知,她这是受委屈了,被欺负了,并且委屈还不小。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说了不该说的话。

想着,孟迟便朝着张恪递了个眼色。

张恪会意,立马拿出电话联系将夜,调查事情始末。

事情很快会弄清楚,这口气他早晚替她出了。

但眼下......

孟迟哀叹一声,任命地将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谢亭瞳这次倒是没再拒绝,任由孟迟将她抱出来放地上,然后牵着手走进大门。

路过保安亭时,孟迟特意停了下来看着小保安。

“脸看清了么?”

“抱歉,孟先生......”

小保安看出谢亭瞳是刚才被拦下的人,当下就有些紧张。

孟迟倒也没有故意为难,只说:“职责所在,不怪你。但打今儿起,别再拦了。”

小保安赶紧表态:“我知道了,孟先生、孟太太。”

听到人喊她孟太太,谢亭瞳脸转向一边眼泪流得更凶了。

孟迟颇有些见不得她掉眼泪,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