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亭瞳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孟迟有什么牵扯。

确切地说,她和孟迟生活在云泥之别的两个世界。

云端之上的那个,自然是孟迟。

身为坐拥300亿美金身家的孟家嫡子长孙,孟迟一出生就是站在了世界的顶端。

而她,不过是孟家私人医生谢蓉的养女。

尽管他们看似相隔不远。

可两人却从未有过交集。

就连那天的相遇,也只是一场意外

谁知道孟迟却着了魔。

想着法儿地让她成为穆霂的替代品。

狗东西,就不该可怜他!

“你在骂我?”

一句凉凉的质问,将谢亭瞳从回忆拉回现实。

她刚吃了孟迟的亏,纵是满身反骨也不敢现在就惹怒他。

是以,她快速摇头,坚决否认。

孟迟看着乖巧了不少的谢亭瞳满意地弯了弯嘴角。

夜色深浓。

谢亭瞳却睡不安稳。

梦里,她迷失在了巨大的玫瑰庄园。

花香清洌,浸透了整个世界。

白色的花瓣铺就成冰冷的浪漫,她身附白纱,光着脚慌张奔逃。

有什么紧追不舍。

嘶嘶声传来。

竟是一条巨大的黑蟒。

鳞甲似铁,猩红的蛇信子吞吞吐吐。

幽深不见底的瞳眸里,是轻蔑、是鄙视、是势在必得。

筋疲力尽,疼痛难忍,可谢亭瞳一刻也不敢停下。

忽然,脚踝处传来一阵粘腻的冰凉。

谢亭瞳来不及垂头查看,便被一股巨大的裹挟着腾飞而起。

等她撞在一堵柔软的墙上时,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啊——

尖叫冲破喉咙撕裂梦境的天空。

睁开眼,是白茫茫一片。

她在哪里?

“醒了?”

深沉的男音在一侧响起,惊得谢亭瞳转头去看。

孟迟?

“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谢亭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疼!

太疼了!

嗓子仿佛被火烧过,气流穿过喉腔,声带的每一次震动都仿佛被刀割。

“谢亭瞳,你就这么怕我?”

“因惊惧引起高烧且一天一夜昏迷不醒,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体温一度高到40度,要不是及时送医,我就得娶一个傻子了。”

孟迟这话说得刻薄,可语气却平淡如水。

谢亭瞳浑身有气无力,也没心思和他争辩,干脆闭上眼不搭理。

孟迟却不愿意她做乌龟。

“喝。”

嘴巴里被塞进一根吸管,谢亭瞳条件反射地吸了一口。

温热的柠檬水带着甘甜滑过喉咙,所有的刺痛都被抚平。

“这是什么?”

疼痛得到纾解,谢亭瞳也多了一丝力气,她睁开眼望着孟迟。

孟迟面无表情:“毒药。”

谢亭瞳没心思接他的冷幽默,只就着他的手安安静静喝水。

而孟迟,则是借机俯身过来,使两人离得更近。

等谢亭瞳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姿势的暧昧时,呼吸已经交缠在了一起。

她甚至看到了孟迟眼中隐藏着的蓬勃欲望。

这和梦里的那条巨蟒眼里的情绪并无两样。

后怕涌上心头,她向后躲了躲,却没有成功。

“躲什么?”

孟迟单手捧住她的侧脸,看着她目不转睛。

“想去厕所。”

拙劣,但高低是个借口。

孟迟似没听见,他视线不断下移,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巴。

谢亭瞳烧了一天一夜,好在护士照顾妥帖,嘴唇并没有因为缺水而干裂。

又因着刚才喝了水,这会儿满是水润的莹光。

视线停留过久,谢亭瞳警觉地识破了孟迟的意图。

她轻转侧脸准备远离,却在远离的刹那被孟迟捏着下巴咬了上来。

说是咬并不准确,因为洗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