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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收到耳麦中的命令,虽然心中有些不爽还是退出了房间。

看着莫名其妙走掉的男人,澜希的心依旧提在了嗓子眼,神经紧绷,不敢懈怠。

她可不认为事情就能这么算了。

晃晃悠悠来到门口,来回转动了几次门把手,发现自己被反锁在内,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她蹲在门后,浑身的骨头奇痒无比,手中的碎片陷入肉里,满是血痕的手上又流下了新的血液,她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鲜血一点一滴融入了灰色的羊毛毯中。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响让她如惊弓之鸟,再次警惕了起来。

她屏住呼吸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碎片再次捏紧。

要是敢有人对她不利,她一定拼个鱼死网破!

房门被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不疾不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门后,将门直接带上。

澜希将手中的碎片对准来人,见进来的是个戴面具的男人。

心里不禁破口大骂了一种植物,这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她的毅力都快接近溃散的边缘了!

男人高出了她一个头,宽肩窄腰,西装裤下的双腿结实修长。

周身阴郁缭绕隐约带着煞气,让人有些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他冷冷瞥了女孩一眼,黝黑深邃的双眸中没有任何涟漪,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萧墨池径直走到针孔摄像头前用东西将它盖严后,又转身走向澜希。

澜希心底的恐慌开始蔓延。

望着眼前来历不明的男人,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她举着手里的碎片猛然朝男人身前划来。

萧墨池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反手抓住女孩纤细的手腕。

澜希离男人很近,她仰着头,清楚地能看到男人面具下的皮肤带着疤痕,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细长的瑞凤眼,眼尾上挑,自带眼角下至,凌厉又英气。

薄唇泛白,看起来有些病态。

“放开我!滚开!”

声音里满是恼怒,澜希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上的桎梏。

她可不想自己十八年的清白毁于一旦。

另一只手不经意间搭上了男人的腕部,她瞳孔一缩,这个脉象……

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个短命鬼。

腕上的冰凉,让萧墨池眉宇间染上一抹不悦,幽暗的眸中闪烁着寒芒。

药劲上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那种被无数蚂蚁啃噬骨头的感觉又钻上了心头。

澜希咬着牙,一字一句:“你体内的毒我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