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地死掉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军官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那战俘营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指挥员吗?”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指望能得到什么答桉。但令他意外的是,谢夫莫相居然点了点头,说道:“有的,中尉同志。” “哦,”谢夫莫相的话引起了军官的兴趣,他连忙问道:“是谁?” “原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少将。” “他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 军官兵没有立即跟着谢夫莫相去找波塔波夫,而是先带着他去见自己的上级——团长季米特里上校。 “团长同志,”见到季米特里之后,他立即把谢夫莫相的情况,向对方进行了汇报,接着说:“据这位前少校说起,在战俘营里还关着原来的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少将。” 听到军官这么说,季米特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捡到宝了,从战俘营里救出了一名曾经的集团军司令员,这可是大功一件,一枚勋章铁定跑不了。 他本来向立即让报务员向师部报告的,但转念一想,也不知这名战俘提供的情报,究竟是真是假,所以他决定亲自核实之后,再考虑是否向上级报告。 “莫夫谢相少校。”季米特里望着莫夫谢相问道:“波塔波夫将军在什么地方,快点带我过去见见他。” 莫夫谢相在战俘营里关了三年,消息蔽塞不说,人多少也有点待傻了,以至于根本没有看出季米特里如此明显的意图。 在莫夫谢相的带领下,季米特里等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木屋。从外观看,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木屋,远离普通战俘住的那种睡通铺的大木屋。 莫夫谢相走到门口,看到门被一把挂锁锁住了,便扭头对季米特里说:“上校同志,门被锁住了,看来我们要去找看守拿到钥匙才行。” “用不着。”季米特里摇摇头,随后吩咐那名军官:“中尉,把门锁打开。” 中尉点了点头,冲站在门边的莫夫谢相说:“少校同志,请你往后站一些。”说着,就掏出了手枪。 莫夫谢相刚开始还不知军官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对方掏出手枪,立即明白他想用枪把锁打坏,赶紧向后退了两步,免得被跳弹所伤。 军官两枪打坏了挂锁之后,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他连忙掏出打火机照亮。看到不远处有一张床,床上似乎坐着一个人,便迈步走了过去,冲着对方问道:“您是谁?” 在漆黑的夜晚,就算是打火机的光亮依旧是刺眼的,那人歪着头,抬手挡在了脸旁,嘴里说道:“我是波塔波夫,您又是谁?” 站在门口的季米特里,听到波塔波夫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连忙走进房间,快步地来到波塔波夫的面前,先是示意军官去找蜡烛,自己则对着波塔波夫说:“我是近卫第120师334团团长季米特里上校。” 这时,军官已经找到了放在旁边箱子上的蜡烛,便用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屋里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季米特里也看清楚,坐在床边的人形容憔悴、满脸都是胡子,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刮过了。 “波塔波夫同志,”季米特里在称呼上,着实犯了一阵愁,称呼将军吧,对方如今不过是德军战俘营里的一名战俘。思之再三,他觉得还是直接称呼对方的姓氏比较合适:“我们已经解放了战俘营,关押在这里的指战员都已经全部获救,现在请您给我们走吧。我们带您回家,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到季米特里这么说,波塔波夫缓缓地站起身,喃喃地说:“回家,回家,盼了整整三年,终于有机会回家了。” 由于战俘里有不少体弱多病者,如果跟着部队徒步行军,肯定会拖慢速度。若是德国人趁机追赶上来,恐怕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季米特里把行走不便的战俘,都安排在刚缴获的卡车上,乘车返回防区。 在部队出发前,团参谋长还向季米特里请示:“团长同志,我们去哪个师的防区?步兵第3师还是第211师?” 谁知季米特里听后却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去别人的防区做什么,要回家,自然是回我们师的防区。” 在登车前,季米特里还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吩咐参谋长:“记得给师部发电报,把我们的情况向师长汇报。” “我已经给师长发过报了。”团参谋长回答说:“还把解救出波塔波夫将军的事情,也一起告诉了师长。” “你做得对。”季米特里觉得这种事情需要提前和师长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惊到他了:“我们立即出发。” 当季米特里带着部队,沿着德军结合部的缺口,返回自己防区时,团参谋长发来的电报,已经开始在师部里发酵了。 尼基京看完电报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什么,在战俘营里解救出了原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将军?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师参谋长看完电报后,凑近尼基京的身边,提醒他说:“师长同志,此事关系重大,我觉得有必要立即向司令部报告,听听司令员的意见如何。” “没错,这次解放战俘营的行动,所取得的战果,真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尼基京说道:“应该立即向司令员报告。” 尼基京接通了电话之后,听出接电话的人是西多林时,急急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不知道司令员在不在司令部?” “在的。”西多林看了一样坐在旁边与波涅杰林聊天的索科夫,点了一下头,随后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向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