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是说,谁都有摔倒的时候!不管做生意,或是做人,生意倒了,重新再做,人做失败了,振作起来再出发,怕就怕自己失去信心,怕自己自暴自弃,到最后,自己只会泥足深陷,越来越堕落。顾氏小声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会看错人。爱菊续道:你们还有店面,你们想要站起来,也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你们的心,你们一家人要朝一个地方——使劲。“爱菊说得对,你一定要帮我劝劝那个犟老头。”顾氏仿佛见到了曙光,欢喜道:爱菊唤道:大嫂放心,我会把以前的顾哥找回来。“爱菊,咱们不知不觉到了街上,我猜,那个犟老头就在赌坊里面。”顾氏说道:爱菊嚷道:咱们走快点,咱们就去前面的赌坊看看。顾氏迈开步子,大步地走。当她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爱菊奔上前,问道:大嫂,你怎么不走了?顾氏盯着一旁,一声不吭。爱菊看过去,说道:大嫂,那是大哥,你为什么不去扶他!顾氏讥讽道:我过去干嘛!你没看见他的身边有两个女人吗!爱菊接道:这能代表什么!顾氏绷着脸,应道:你说呢!“大爷,你站稳一点,过会到了房间,我们两个轮流服侍你,保证让你舒舒服服。”两个女人扛着顾权实一歪一歪地走。爱菊冲过去,喊道:你们放开他,放开他。其中一个女的说:我们凭啥要放开他!爱菊指着顾氏,说:凭这位大嫂是那位大哥的妻子。“我们才是这位大爷的妻子。”两女人搀起顾权实,道:顾氏低声道:不要脸。爱菊挡着他们面前,嚷道:你们停下,你们把他放下。“你少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他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哪有去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两位小姐,旁边这位真是他媳妇,我是这位的妹妹,我叫——爱菊。”“爱菊在哪!”顾权实晃着手,嘀咕道:两女对视了一眼。一个女的说道:我不是看在你这人老实巴交的份上,我才懒得与你废话,你给我看清楚点,这是什么地方!爱菊抬起头,叫道:大嫂,你过来。顾权实晃着头,小声道:谁呀!怎么不睡觉!“顾哥,是我,我是爱菊,你快跟我们回去。”爱菊大声道:顾权实晕乎乎的说:是你呀!顾氏走过来,指责道:你看看,你成了啥样!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站都站不稳。顾权实睁开眼睛,说道:老婆子,你来这里干嘛!“也对,这里是你来的地方,我不该来。”顾氏冷笑道:这两女的听到他俩的对话,赶快松开顾权实。爱菊叫道:大嫂,你扶住顾哥。顾氏捂着嘴,朝着相反地方向走。“砰”顾权实像一条柴一样倒在地上。爱菊拉着顾权实,大喊道:大嫂,你快来扶大哥,大哥喝醉了。顾氏转着身,沙哑道:我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到你这个犟老头。“大哥,你摔着没有?”爱菊询问道:顾权实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嘀咕道:我押,我押大······“死鬼,你成天醉生梦死,竟然跑来这种地方鬼混,我都替你臊得慌。”顾氏拽着顾权实,骂道:“大嫂,大哥醉成这样,他不可能去干那些苟且的事,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门道,你先别骂大哥!咱们先别大哥扛回家——再说。”爱菊唤道:顾氏憋着气,去背顾权实,叫道:啊!这么重!爱菊说道:大嫂,我们两个扛着大哥走吧!顾氏呼了一口气,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两人扛起顾权实一步一挪地走。顾氏擦着汗,喘道:终于到家了。爱菊休息了一会,说:大嫂,咱们进去了。顾氏迈着脚,嚷道:里面有人吗!粉兰(顾氏二儿媳)见顾氏他们迎面走来,问道:娘,爹怎么啦?顾氏喊道:你快点过来帮忙,你爹喝醉了。“大嫂,大嫂,爹喝醉了······”粉兰向着门外走。“你不要叫了,你快点过来帮忙。”顾氏道:萍芬(顾氏大儿媳)站在门口,说道:我去把床铺好。“对了,我去倒碗茶过来。”萍芬愣道:顾氏面向爱菊,唤道:我们住在最前面这间房。爱菊一脚踏进房间,提醒道:大嫂,你注意那个门扣,你别让他刮到你。顾氏叫道:粉兰,房间比较窄,你出去外面坐着。“娘,我把茶放在桌上啊!”萍芬端着一碗茶走进来。顾氏将顾权实放到床上,责备道:死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像年轻人那样——折腾来折腾去,你折腾完了,受累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妇人。爱菊坐在凳子上,说道:大嫂,你歇会,大哥还没醒,你现在说他什么他都听不到!顾氏接道:这些我明白,可我心里憋屈。“姑姑好!”萍芬和粉兰一同礼道:爱菊微笑道:两位侄媳好。顾氏询问道:萍芬,屋里还有饭吗?萍芬回道:饭在灶上面热着呢!顾氏吩咐道:萍芬,你快带姑姑过去吃饭。“我也出去看店了。”粉兰急急忙忙往外跑。爱菊疑问道:大嫂,你们的店还在经营?顾氏应道:多亏了店子还在。“姑姑,咱们吃饭去了。”萍芬叫道:爱菊唤道:大嫂,你也一起去。顾氏辩道:爱菊,你随萍芬先去,我把茶给死老头喝了——再去。“大嫂,你快点啊!”爱菊挪着步子,说道:顾氏应道:我马上就来。爱菊迈进旁屋,上下打量着。萍芬喊道:姑姑,你先在坐会,我过去拿饭菜。爱菊答道:侄媳尽管去忙,你不必招呼我。她见到萍芬走出去,小声道:这是什么!片刻,萍芬走了回来,说道:姑姑,让你久等了。“哪里!哪里!”爱菊笑道:萍芬说:姑姑,饭搁在门口,你吃了不够的话,你自己盛,我那边还有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