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后这一整天你都没能见到卢修斯,直到晚上,你在走廊见到了拿着一杯红酒的纳西莎。

她穿着一件雪纺质地的黑色睡裙,衬得腰部纤巧婀娜。裙子在膝盖上方开着叉,隐隐约约浮露着修美的腿形,整体来看仍然是风致楚楚的尤物。

她进了卢修斯的房间,在这种夜晚时分。

你的心一沉,尽管卢修斯对你说他和妻子早就貌合神离

可是就在她将门关上的那一刻,你还是不由得心寒,脑中不受控制地胡乱闪着他们各种的画面 但你没有权利向卢修斯寻求安慰

可你还是想他陪在你的身边 你此刻很落寞

也对自己的落寞感到恶心

原来这就是一个第三者必须承受的反复挣扎吗

你错了亲爱的 这只是个命运对你小试身手的开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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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别有韵致的坐在了正在看书的卢修斯对面 书房只有壁炉里黄黯黯的火光

她撇着弯弯的眼梢喝了一口红酒,紧紧盯着卢修斯。

卢修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时装秀吗。”

“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纳西莎问

“瑰丽庄园” 卢修斯依旧看着书

“我想与人说话不可三心二意是我们最基本的礼貌,卢修斯” 纳西莎放下了酒,郑重而严肃。

“我的疏忽。” 卢修斯放下了书,似笑非笑的等她开口。

“我今天没有闲情逸致和你打趣,坦白地告诉我,卢修斯,你昨晚是不是和莉亚睡在了一起?” 老实说纳西莎害怕他的答案,她狠狠攥着指甲甚至快钳进了肉里

“你知道的,” 卢修斯异常冷静,“我需要找到她。”显然他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纳西莎再次进攻,“你明明一向严谨,怎么如今倒是犯了一个如此低级的错误?下回抱着你心爱的养女,别忘了清理她身上的香水味。”

“从她十一岁起,我就这样对她” 卢修斯冷漠的挑衅无疑是对女人的愤怒火上浇油。

“卢修斯,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直到德拉科毕业的那一天——在我们正式离婚前,你我仍是被法律承认的夫妻,那么你我的言行有责任必须遵守婚姻里的承诺”

“而你我的答卷并不尽如人意。” 卢修斯笑着优雅地摊了摊手,“ 可我们却宁愿这样,不是吗”

纳西莎怒目圆睁,半天说不出话来。

因为卢修斯是暗示,她早就在前些年爱上了那个叫伊恩的男人

很多人都在努力的表现与众不同,但大家到底没什么差别。

“西茜,你不想在夜晚谈论这样尖锐的问题,睡衣很不错,去睡吧。”

“卢修斯,看来我曾经的警告全然被你当成了儿戏。” 她终于爆发起来,“你甚至不顾及我们儿子未来的婚姻幸福?”

卢修斯淡淡地笑了

“我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吗。”卢修斯拿过了他的蛇头手杖,他抚摸着那枚银灼灼的蛇头,“我们难得有了点默契”

“你在剥削你儿子获得幸福的权利。你知不知道.!” 纳西莎气得身心震颤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联姻无异于是对德拉科的伤害与毁灭,你不会希望你的儿子日后过得像你我这样,纳西莎”

“呵” 纳西莎冰冷一笑,“你为什么句句不提维利亚,又句句都在围绕她?”

“只有你希望我那样答复。” 卢修斯冷静的还击道

纳西莎逐渐堆起了险恶的笑容,“我一定会让德拉科与她走进婚姻的殿堂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干涉德拉科的幸福,也不会容许任何人通过背叛的手段使我受到愚蠢的羞辱。”

“你像极了深爱丈夫的妻子,西茜” 卢修斯淡淡地笑了,“我可能会脸红”

纳西莎确定,卢修斯绝对没有脸红。

“卢修斯,也许日后我会看在萨拉查的份上变得更加仁慈,但绝对不会是眼下! 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发现维利亚的证据,我发誓我从不想对她恶毒”

卢修斯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冷静得令人胆寒

“你最好朝我施展恶毒,毁掉婚姻的从来都是我们自己,西茜。” 卢修斯停顿了一刻,他深深地凝视纳西莎,“记住我们都爱她。”

纳西莎霎时感到冲击,她崩得牙关都酸楚了,“你是宁愿替她承担所有灾难?”

卢修斯不想再做回答,既然纳西莎不走,那么他走

但他朝门口走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纳西莎,庄园之外你有权做自己,我原谅你让伊恩的信笺寄错在我的办公室,但以后没有任何借口”

门“砰”地被卢修斯关上了,只剩满屋子的黯败,纳西莎摇摇欲坠地跌坐在椅子上。

四周是阴森幽寂的空气,一股寒冷的悲哀荡溢在纳西莎的四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