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脸上却平静,急步上前,向黄纲行礼:“见过臬台。”

李应瑞和王守奇也见礼。

但黄纲的目光却只盯着尤振武:“尤佥事,本官等你好久了。”

尤振武假装不解:“臬台有事,卑职登门拜访就是,怎敢劳臬台在此等候?”

黄纲面色严肃:“你聪明绝顶,难道真不知道本官为什么在此等你吗?”

尤振武摇头:“大人明示。”

“你抓获朱春,找回御赐的铁卷,一下了结了我西安积年的几桩大案,实在是了得,我为官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年轻后进。所以我就更不明白了,朱春这么大的案子,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审问,笔录在册,朱春也可以交由国家,明正法典,显你查案之能,昭昭公信,但你为什么选择了一个最不聪明的方法?用私刑拷死朱春?”黄纲声音虽低,但表情和目光都严厉。

面对此问,尤振武早有准备,或者说,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于是拱手解释道:“回大人,非是私刑,当日有西安县的捕快在场,抓获朱春之时,已经是深夜子时,城中宵禁,不及通知诸位大人,那朱春武艺高强,逮捕不易,未免夜长梦多,必须立刻审问,卑职原本想要趁着朱春刚刚被捕,心志惊慌不定之时,逼他吐露实情,没想到朱春铁骨,坚不招供,后来虽然在大刑之下招了铁卷的下落,但还是没能坚持到天亮。卑职失职,愿领责罚。”

黄纲冷笑一声:“听起来合情合理,好似没有破绽。但我只问你一句,你万般聪明,做事千般小心,将犯人拷死这样的低级错误,你又怎么会犯呢?”

“……”尤振武一时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