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笑意地说道。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最多最多,也只能把自己点着了,给世子殿下暖暖手。”

……

钱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忠心,忠心到了谁都不能动摇的地步,通过这十几年来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对世子殿下忠心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似乎也很正常。

毕竟,一直以来,自己父亲、嫡母和简叔叔三人,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走吧,忠儿。”

钱勇轻轻地抚摸着钱忠的头顶,脸上露出了钱忠从未见过的笑容。

这笑容中,带着温柔,带着慈祥,也带着……希望。

“去吧,去维尔诺,找你的嫡母去。”

“当年的一切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很多人都闭口不言,因为世子殿下曾经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许说,谁说就惩治谁。”

“但你作为我钱勇的儿子,这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只是,为父没有资格跟你讲述这些事情,这世间只有两人……不,或许只有一人有这个资格和你说这些事情,那就是你的嫡母。”

钱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但钱勇却已经转过了头,看着南方愣愣出神。

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

那一年,他和简笑、祝三凤三人,为了将新粮种子带回大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祝三凤更是牺牲了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回来之后,虽然取回新粮的功劳卓著,虽然他们成为了朱瞻壑的亲信,但仍旧堵不住人们的嘴。

尤其是祝三凤的遭遇,经常被人们在背地里议论纷纷。

甚至……他们的家人都因此而嫌弃他们。

钱勇记得,在他们回来三年后,朱瞻壑亲自下了命令,放言说谁敢在背地里说钱勇三人的坏话,就以侮辱勋贵的罪名逮捕,处以极刑。

自那之后,坊间的议论几乎绝迹,人们在看向他们的时候也不再是嫉妒中夹杂着不屑,而是恐惧。

钱勇永远都忘不了当年朱瞻壑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的经历,只有你们自己才能拿出来说,无论是作为功劳,还是用于自嘲。”

“那些愚昧的百姓没有资格去评论,甚至是评价你们。”

“那些利欲熏心的权贵也是一样没有资格,而且还得再加上我。”

“能够评价你们的,就只有你们自己,而且你们也只能评价自己,不能评价其他两人。”

想到这里,钱勇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其实他曾经想过,和祝三凤就这么过一辈子,把一辈子都献给朱瞻壑,然后陪着朱瞻壑一起老去,甚至死后都要葬在朱瞻壑的陵寝门口,为朱瞻壑守陵。

至于孩子……

他知道,朱瞻壑的强硬,只是暂时的让那些言论憋在了人们的心里,并没有消失。

倘若他有了孩子,在朱瞻壑以及自己等人百年之后,也势必会遭遇同样的一切。

但是,在祝三凤的坚持下,他还是有了钱忠这个儿子。

虽然钱忠不满自己这个生父,也不满祝三凤这个嫡母,但他既然是自己的儿子,那就是祝三凤的儿子。

作为自己这对夫妻的儿子,他理应知道这些,也理应更加强大,强大到最起码足以应对这些。

如果他不够强大,那他就不能接过自己肩膀上的重任,和现在成为朱瞻壑左右手一样,成为朱祈铭的左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