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青花犬,被孙若微养成这样,也算是很难得了的。

青花犬毕竟是有着狼的血脉了,虽然在大花这一代并未与狼繁殖,但血脉稀释也不是这么快的。

朱瞻壑自己养的很好,但到了孙若微的手中却被养成了废狗。

想到这里,朱瞻壑不仅摇头失笑。

自己怎么会想到大明战神呢?

宣德皇帝的结局如何,没有人去关心,因为现在的众人基本上都在极度紧张的情绪下,没什么时间去关心一个已经失了势的皇帝。

因为,自吴王世子朱瞻壑入京的第一次早朝,就在明天。

……

翌日,清晨。

在早朝之前,奉天门外候着的官员们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

往日,在等候上朝的这段时间,他们要么是几个几个的凑在一起,联络感情,要么就是按照各自的关系和利益所形成的的小团体去谈论最近的事情。

但今日,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等着,噤若寒蝉。

不过,他们心惊胆战了整整一个早晨,甚至是从昨夜就开始担心,但到了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今天的早朝,朱瞻壑没来。

那代表着至高权利的位置空着,在那个位置的旁边新增了一个位置,当朝皇太后张氏就坐在那里,主持着朝政。

侃侃而谈。

而这,也是众人第一次见到在未来几乎相当于做主整个大明的组合。

陈循上奏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兵。

此前,不管是因为什么,瓦剌毕竟是和大明达成了“协定”,到时候大宁卫肯定会受到威胁,哪怕是知道大明现如今已经变天了,瓦剌也会觊觎大宁卫。

除此之外,朱瞻壑的遇袭也暴露了大明的防守缺陷,宁夏中卫到凉州卫这一段虽然有贺兰山和黄河两道天堑的阻隔,但若是想,还是能够越过的。

所以,朝廷必须做出应对,对大宁卫的增兵是首要,加固宁夏中卫到凉州卫一带的防守是其次。

陈循上奏的第二件事是问责。

虽然知道瓦剌大概率会弃车保帅、断臂求生,放弃脱欢并且撇清与其的一切关系以求自保,但大明还是要派人前往瓦剌问责。

陈循上奏的第三件事是请功。

不管是朱瞻壑遇袭还是生擒脱欢一事,免力帖木儿都是第一功臣,有功要赏。

但同样的,有过也要罚。

陈循上奏的第四件事就是清算。

杨荣、杨士奇、李仪、吕震等一众官员妖言惑众,谗言魅上,理应受到惩处。

陈循开口,张辅、张升、夏原吉等一众官员附议,皇太后张氏拍板,事情就这么被直接定了下来。

自始至终,没人发表任何意见,或者说就算是他们想要发表意见也没有找到机会。

陈循一上来就是四道折子,刚说完张辅就站出来附议,然后就是张升和夏原吉,紧接着张氏直接拍板,事情就被定下来了。

中间连半点空余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机会发表意见呢?

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虽然朱瞻基仍旧是皇帝,朱瞻壑也没有参加今日的早朝,但已经变了的天,就是变了。

长安街。

朱瞻壑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这里是最靠近皇宫的地方,透过窗口,甚至能够直接看到宫门。

早朝,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实际上也没怎么样。

别的朝代朱瞻壑不知道,但是在大明,上早朝的不一定就是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这种不可或缺的重臣。

在大明,正五品即可上早朝,这两年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当初在应天的时候,朱瞻壑是知道上早朝是个什么样子的。

奉天门内外,林林总总总计有一百多位官员上早朝,在殿内的就只有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以及左侍郎等等比较重要的职位,门外还有一堆人听着里面的人传述内容的。

看着承天门两边的侧门打开,一众官员鱼贯而出,朱瞻壑就知道早朝结束了。

没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塞哈智出现在了朱瞻壑的身边。

“启禀世子殿下,一切都按照世子殿下您所说的那样去做了,事情也都定下来了。”

“嗯,我们走吧。”朱瞻壑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离开。

塞哈智则是低着头,紧紧地跟在朱瞻壑的身后。

对于塞哈智,朱瞻壑说不上是信任,但最起码敢拿来用。

在塞哈智之前的三任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