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身体上无法反抗,不代表他的嘴也会认命。

“你们……你们怎么敢!?”

“我是奉陛下之命来云南的采办使!虽然只是个宦官,但也不是你们能够动的!”

“你说错了。”朱凌很是谨慎的从怀中掏出了画像比对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

“别说你是陛下亲自下令派来的,就算你不是,我们也没有胆子动你。”

其实早在认出朱凌身份的时候,马骐就已经知道了是朱瞻壑要来抓他的,只不过人都是怕死的,马骐也不例外。

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赴死,尤其是马骐这种人,更是贪生怕死之辈。

不过,这也不代表着马骐就认命了,在离开驿站的时候,马骐看到了闻讯赶来的沐昂。

在朱凌平静的表情下,马骐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朝着沐昂喊了起来。

然而,沐昂在看到马骐有反应的第一时间就转过身,径直离开了。

朱凌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朝着其他的世子护卫摆了摆手。

啪。

一记刀鞘狠狠地敲在了马骐的后脖颈上,让其当场就昏死过去。

——

应天府,皇宫,乾清宫。

今天的乾清宫气氛十分的压抑,就连建州卫那边新传回来的捷报都不能让朱棣的眉头舒展开来,而他

今天是个父子局,就只有朱棣和朱高炽两个人,能组成这样的局,说明今天要谈的事情很不一般。

要么就是和太子之位这种很敏感的话题有关,要么就是与国家大事,而且还是那种只能让统治者知道的大事儿才行。

今天,他们要谈论的是瓦剌的问题。

“你觉得,瞻壑的话有几成的可信度?”朱棣看着面前的密折,长长的叹了口气。

从永乐八年开始,朱棣就对朱瞻壑这个孙子刮目相看,自永乐九年朱高煦一家就藩去之后,朱棣几乎就对朱瞻壑的话深信不疑了。

这还是第一次,朱棣对朱瞻壑的话产生了怀疑。

但怀疑的同时,他心里的第一反应告诉他,他其实是相信的。

“十成!”朱高炽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瞻壑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儿臣相信他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向您汇报的。”

“况且,从永乐八年到现在都几年了?七年了吧?”

“爹,您什么时候见过瞻壑做出任何损害大明半分利益的事情来?”

朱棣闻言沉默。

一直以来,他虽然不断的妥协,不断的给朱高煦父子俩别人所没有的权利,但无可否认的是,朱棣也曾经心生疑虑。

皇家,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

可能朱瞻壑也不知道,到这个时候,最相信他的不是老爷子,而是那个曾经站在对立面的大伯。

……

达卡。

朱瞻壑将简笑给召回了香州府,因为高棉和占婆国一带已经暂时不需要他了。

之前让简笑去那边,为的是防止有什么漏网之鱼,比如说残存的高棉和占婆国皇室煽动百姓作乱这种情况的发生。

现在,占婆国的王室已经确定逃去了渤泥国,高棉的王室又去应天求封了,那边就没啥需要简笑的了。

简笑是杀伐之人,不太适合治理普通的事务,一来是大材小用,二来是可能会比较激进。

不过,朱瞻壑本来是想把简笑给安排到满剌加那边去的,因为那边现在还需要处理,但却被朱高煦给抓了壮丁。

朱高煦让他暂时镇守香州府,他自己则是离开香州府的住处,来到了达卡,和儿子汇合。

“您说您,不好好地在家里坐镇,来这里做什么?”

朱瞻壑带着自己的父亲朝着自己在这里的住处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

“来这里我还得安排人保护您,还抽不开身去做别的事情,您要不还是回去算了。”

“你放的什么屁!?”朱高煦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并且给了儿子一个脑瓜崩。

在外面,朱瞻壑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明杀神,但在朱高煦的面前,他还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这虽然是你打下来的地方,但名义上是属于大明的,再分下来是属于你爹我的,我还不能来看看了?”

“能能能……”朱瞻壑揉了揉脑袋,很是无奈地带着自己的父亲进了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朱高煦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