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应天城,他的记忆其实远不如城外多,因为他养狗,所以经常跑出去。

至于那个高墙之后的皇宫,他的印象就更少了,在老爷子面前崭露头角之前,他甚至都没进过几次皇宫。

不过对于应天城的变化他还是感觉挺明显的。

首先就是这大街上没什么人认识他了,不像是两个多月以前,人们看到他时就知道他是那个草原杀神。

其次,茶楼里也不再上演他为主角的话本儿了,甚至好几个朱瞻壑曾经去过的茶楼都关了,要不就改头换面成了别的店铺。

他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但也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

很快,北镇抚司就出现在了朱瞻壑的面前。

有了令牌……其实没有令牌也没什么,估计北镇抚司上下已经收到了老爷子的命令,朱瞻壑畅通无阻地进入了诏狱,而且还是纪纲亲自带的路。

“咦……”

跟在纪纲的身后,朱瞻壑来到了那个有阳光射入的地牢。

见诏狱还有这样的“单间”,他不由得惊咦出声。

他实在是没想到,诏狱这个臭名昭著的地方竟然还设有这种地方。

“嗯?”

朱高燧见有人来此,原本他还以为是老爷子又来了,但当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侄子。

“三叔?”朱瞻壑也愣住了。

“你回来了啊……”朱高燧突然笑了起来。

“嗯,回来了……”朱瞻壑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了。

现在他想明白了,为何路上的人都不怎么认识他了,为何茶楼不演他的话本了,为何很多茶楼都改头换面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老爷子做的,而背后的人就是他这个三叔。

“现在想来……”朱瞻壑沉默良久后突然开口,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侄儿在路上遇到的各种意外果然都不是意外,都是三叔您做的吧?还有那有问题的二十人,我以前总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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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的车驾?”朱瞻壑从小车窗探出头,好奇的看着一个停靠在路边的车队。

“嗯?”朱高煦闻言从车门处向外看了一眼。

“哦,这个的话……应该是彭城伯夫人的。”

……

朱瞻壑默然。

彭城伯夫人,看来,老爷子已经采取新的措施,而那个人,也要来了。

永乐九年,三月十三,汉王携家眷前往云南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