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谁有钱呢……”朱瞻壑捏着下巴,双眼无神地喃喃着。

“谁有钱?这天下除了百姓谁没有钱?”朱高煦听到了儿子的喃喃声,不由得搭话道。

“朝廷、勋贵、官员、贵族、商人,这些人哪个没有钱?”

“商人?”朱瞻壑愣了一下,但随即,眼中泛起了光芒。

“对!商人!”

朱瞻壑猛地一拍手,给朱高煦吓了一跳。

“商人怎么了?”朱高煦很是莫名其妙。

“你想让商人出钱?别闹了!”

“商贾一向重利轻义,别说是让白白拿钱了,就算是朝廷派人上门要,他们也得换一些好处的,比如说盐引这些。”

“不愿意白白拿钱?”朱瞻壑嘿嘿一笑,脸上翳动着一种让人很是不自然的神色。

“可若是,我有办法让他们白白拿钱呢?”

“你想做什么?”朱高煦见状坐直了身子,很是紧张地问道。

“这可不是在草原了,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胡作非为了!”

朱高煦看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血腥气的儿子,心下很是紧张。

他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只见过一次这种样子,那就是在草原,而且还是将兀良哈三卫的人筑京观的时候。

那时候的朱瞻壑与第一次被老爷子派去执行筑京观的时候不同,那是他第二次筑京观了,或者说是加高京观。

那时候的他就有一种寻常人所没有的气势,哪怕他只是一个孩子,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朱高煦大概就是觉得你突然闯进一个屋子,发现一个孩子正啃食着好几个大人的肢体,满脸都是鲜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