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自荐,主动追查起诡药的来源。”

青登抖了抖眉。

天章院读懂了青登的眼神意思,她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近两个月来,我一直在不断加大对诡药的调查力度。”

“所以自然而然的,我在第一时间得知火付盗贼改里有人发现了诡药的存在。”

“与诡药有关联的你和金泽忠辅,先后遭遇致命的危机……我强烈怀疑:此乃制销诡药的幕后势力所为!”

“我猜测:很有可能是金泽忠辅查到了什么重要机密,所以惨遭灭口。”

“连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都敢杀,连小传马町牢屋敷都敢一把火烧掉……我算是确定了:制售诡药的幕后势力,相当危险!绝不是什么可以轻松对付的阿猫阿狗!”

“老百姓们并不清楚诡药的危害。”

“在他们眼里,这只不过是一种有利于他们的工作及生活的止痛药。”

“如果任由诡药继续在暗地里流通,如果不尽快揪出制售诡药的幕后黑手,后果恐不堪设想!”

天章院的音调逐渐提高,她笔直注视青登,一字一顿道:

“所以,橘君,我需要你的力量。”

“这不仅是为了早日恢复江户的太平,也是为了尽快给你自己的受迫害,还有给你朋友的壮烈死亡还一个清白公道。”

天章院说完了。

房间被静谧的气氛包围。

孤男寡女的呼吸声支配室内。

青登垂首凝视膝上的棉被,作沉思状。

“……殿下,你刚才所言……有一处地方不对。其实,在牢屋敷失火的那一夜,我遭遇了言行特别奇怪的神秘人士的袭击。迫害我的人,以及杀害金泽君和金泽小姐的人,应该不是一伙儿的。”

“什么?”天章院一惊,然后神色凝重地快声道,“愿闻其详!”

青登把自己在重重火海里受到完全不认识的神秘人袭击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地述出。

(去死吧!橘青登!血债血偿!)

神秘人是时喊出地这句话,青登直至现在仍觉言犹在耳。

血债血偿……既然喊出了这样的口号,那便说明对方的目标不是为了灭口,而是为了了结私仇……

“居然还有这种事……”天章院呢喃,“橘君,你最近有结下什么仇家吗?”

青登澹澹道:

“我的仇家多了去了,但所有与我结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这时,青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停住了话音。

片刻后,他缓缓道:

“殿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嗯?请说。”

“那伙意图迫害我的人……是怎么偷出我的定鬼神的?”

青登的脸上渐渐聚起思索之色。

“我曾在北番所奉公过,所以我很了解在奉行所里偷东西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先不论奉行所内外的看守有多严密,光是其内部的房间与走廊的复杂布局,就足以绕晕所有的潜入者。”

“在此等周密的防范下,我的刀竟然还能被悄无声息地盗走……这表示盗刀的人非常熟悉北番所的内部构造,以及岗哨、巡逻队的位置。”

“仔细想一想,当初牢屋敷突然着火时,我也曾感受过类似的不和谐感。”

“身为这场大火灾的当事人,在火焰突起时,我很明显地察觉到:火势蔓延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从闻到烧焦味到大火将整栋屋宇吞没,总计只花了两柱香不到的时间。”

“虽然那一夜的空气很干燥,又恰好有风,但不管怎么说,光凭自然燃烧,实难达到这样快的失火速度。”

“大概率是有人在牢屋敷的各处重要的‘关节地点’,事先铺设好足量的起燃物。”

“只有这样才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偌大的监狱陷入火海。”

天章院的俏脸上渐渐浮现沉思的阴影。

“所以……橘君,你的意思是:迫害你的人里……有幕府的官员?”

青登点点头。

“正是如此。”

既对北番所很熟悉,又对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内外情况了如指掌……能够同时办到这两点的人,也就只有正在或曾在幕府内任职的官员了。

而且,级别还不低。

没一定地位的人,可没办法在“市政府”和“监狱”里自由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