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更遥远的时光会发生些什么,这谁也说不清。

总之,先尽情地拥抱现在吧。

尽情地享受刻下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青登掏出他的怀表,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刚好20点整,距离1861年还有4个小时。

——说起来……似乎快到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一周年之际了呢……

青登若没记错的花,他是在1860年的1月12日魂穿过来的。

满打满算之下,青登确实是已在这个新世界里生活了近一年之久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青登的嘴角扬起类似于怀念的笑意。

此前的一年过得好快。

因刚魂穿过来而还搞不清楚状况,一脸茫然地跟在有马等人的屁股后面,突击仁义众老巢的那一幕幕犹在眼前。结果仅转眼的功夫,自己已经开始在和兄弟们一起庆祝新年的即将到来了。

此前的一年又过得很漫长。

仔细回想一下,在过去的一年里,青登真是认识了不少人,经历了不少事。

有了荣辱与共的部下,有了肝胆相照的兄弟手足,有了深爱的女孩。

破过凶杀桉、灭过恐怖分子、打过山贼。

青登的这一年,比常人的十年还要丰富精彩。

青登把怀表塞回怀里,抬起目光,视线逐一扫过眼前众人的脸庞。

原田又在吹嘘他肚子上的那条疤痕的由来。

斋藤一如既往地遗世而独立,默默吃面。

喝大了的近藤和永仓开始斗舞。

井上乐呵呵地当起了气氛组,给这2位尬舞的爷打拍子。

土方久违地露了一手,掏出不知从哪弄来的三味弦,配合着井上的打拍,给近藤和永仓提供背景音乐。

总司一边喜滋滋地欣赏近藤与永仓的舞蹈,一边右手面左手酒地胡吃海塞,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爽朗笑声。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热闹光景,青登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几分平和的意味。

他感到自己的内心涌起一股异样的安定与充实。

青登抓过自已的酒瓶,豪饮一口屠苏酒。

辛辣的火线挟着特殊的快感,从口腔滑至肚腹,紧接着流遍全身,流遍四肢百骸。

青登决定在今晚放纵一次!喝它个不醉不归!

……

……

约莫三个多小时后——

试卫馆,食客之间——

“噜……噜……”

好像有什么声音。

“呼噜……呼噜……”

声音越来越响。

“呼噜……!呼噜……!”

听明白了,是打呼噜的声音。

不止一道,有好几道。有的音量大,有的音量小,此起彼伏的。

紧接着,继听见呼噜声,青登又闻到很臭的气味——是酒臭味。

在吵死人的呼噜声与臭死人的酒气的双重刺激下,青登的意识逐渐苏醒。

他随着一点点清醒的神智,缓缓睁开双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占据整个观野的黑暗,紧接着的是自己早就看惯的熟悉天花板。

毫无疑问,自己正在自己的被窝里。

——嗯……?我为什么会……嘶……!

青登试图回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可脑力刚一运转,针扎般的刺痛便袭向他的大脑,进而传导至他的全身。

忍不住发出痛呼的青登,连忙抬手按住额头,并不断倒抽冷气。

冷气的冰凉起了一定的镇痛作用,将寒冷的空气一口一口地吸落入肚后,青登渐渐感到好受了一些。

——我怎么……会在床上?我不是……正在和伙计们一起喝洒吗?

浑浊的意识,凌乱的思绪。

痛得快裂开的脑袋,迟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思考,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可为了解开“自己突然出现在床上”之谜,青登还是皱紧了眉头,强忍身体的不适,努力回忆。

渐渐的,垂入记忆之海的吊线传来缠住什么东西的感觉——他想起来了。

在决定久违地放纵一把后,青登开启“豪饮”与“来者不拒”模式。

不管是谁来找他敬酒,他皆统统欢迎,陪对方尽情地喝个痛快。

越喝越兴奋,越兴奋就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