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的腰就突然开始疼起来。”

“本来以为只需休息一会儿痛感就能减轻,可谁知一直到今日中午,病情都始终未见好。”

“没办法,只能去药店给父亲抓这副能有效治他腰伤的药了。”

“定吉先生的腰病又犯了吗……”乐婆婆面露忧色,“应该不严重吧?”

“不严重,不严重。”重太郎收起脸上的苦笑,摆了摆手,“乐婆婆,你也知道,这是我父亲的老毛病。”

“他的腰隔三岔五地就会发疼。”

千叶重太郎晃了晃他手里的那个装着药的大纸袋。

“只要敷上这药,然后再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上1、2个时辰,父亲他的这老毛病便又能压下去了。”

说罢,千叶重太郎仰起头,看了眼头顶的天色后,以面带歉意的神情朝乐婆婆苦笑道:

“乐婆婆,我还要快点回去给我父亲敷药,所以我得先走一步咯。”

“嗯,好。”乐婆婆用力地点了点头,“快点回家吧,替我跟你父亲还有佐那子小姐问声好。”

“好。”千叶重太郎咧嘴笑了笑,“我会的。”

挥手告别了乐婆婆后,千叶重太郎紧了紧手里的药袋,继续大步走在返回小千叶剑馆的路上。

然而,忽然间——千叶重太郎的身侧响起一道嗓音略有点尖细的年轻嗓音:

“嗯?千叶先生?”

在听到这道尖细嗓音的下一瞬间……千叶重太郎神情微变并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这道尖细嗓音的主人。

这道尖细嗓音的主人,是一名年纪极轻、容貌颇为俊秀的年轻武士。

他洋溢着一张嘴角都快裂到耳根的热情笑脸,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千叶重太郎的身前。

“千叶先生,真巧啊!竟然能在这里碰到您!”

“新妻君。”千叶重太郎以无悲无喜的平淡口吻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武士笑了笑,接着轻声道:“……我是来为明日会津侯的剑术比赛做准备的。”

新妻宽——这名年轻武士的名字。

如果是对江户的剑术界一直有着密切关注的人,在听到“新妻宽”这个名字后,一定不会觉得陌生。

毕竟新妻可是最近声名渐显的“三英杰”之一!

传授北辰一刀流的玄武馆。

传授镜心明智流的士学馆。

传授神道无念流的练兵馆。

以上这三座剑馆,因剑馆规模、师资力量等各方各面的因素皆冠绝江户的所有剑馆,故被合称为“江户三大剑馆”。

拥有着最响亮的名声,自然而然也就拥有着最多的关注。

三大剑馆中又有哪些人得到“免许皆传”、又有哪些厉害的老人因出师了而离开剑馆、又出了哪些亮眼的新人……这些都是江户的剑术爱好者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就在前年,出了一件非常有趣的巧合——三大剑馆都近乎于同一时间,各出了一位天赋、实力都相当亮眼的新人。

这3名新人分别是——

玄武馆的追崎平之。

士学馆的森下陶太郎。

以及现在正站在千叶重太郎身前的这名青年:练兵馆的新妻宽。

这三人都是在安政五年(1858年)才开始入门学剑,在穿上护具、提起竹剑后,他们迅速地展露出耀眼的剑术天赋!

……

追崎在入玄武馆的第一天,其天赋就得到了馆主和诸位师兄的高度赞扬……

森下练剑两个月,就打败了一名已经练剑好多年的师兄……

新妻在入门刚过一年时,就在某场切磋中以一敌三,同时迎战三名已经浸淫剑术多年的师兄,最终成功将这三位师兄都给打败……

……

这三人就像是在彼此竞赛一样,不断地产出着一条又一条让江户的剑术爱好者感到分外惊艳、羡慕的大新闻。

短短2年不到的时间,他们三个靠着一次又一次亮眼的表现,渐渐打响了名声。

随着这三人的名声渐显,有好事者将这三人统称为“三大剑馆的三英杰”。

这个称号本来只在某几个人间小范围地流传,但慢慢的,这个称号逐渐广为人知起来。

千叶重太郎是在某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三英杰”之一的新妻宽。

若论“三英杰”里,谁是最让人艳羡的……那自然是非新妻莫属了。

虽然追崎和森下都与新妻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