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也看到了吧?看到他有多猖狂了吧?臣的小儿子才八岁,他就带着臣的小儿子玩骰子,还赢走了臣一半的家产,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封伦被宇文宝猖狂的样子气的都颤抖起来了,愤怒的指着宇文宝大声的咆孝。 李元吉很清楚宇文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自然也清楚该偏向谁,当即澹然的笑道:“封公,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虽说宇文宝带着你八岁的儿子一起玩骰子不对,可宇文宝还真能问你要一半的家产不成?” 封伦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珠子,宇文宝是可以不要他一半的家产,但作为交换,他得叫宇文宝父亲。 他身为朝中重臣,又是闻名于天下的人物,岂能受这种屈辱? “殿下,莫非你要袒护这个恶贼不成?” 封伦听出了李元吉有袒护宇文宝的意思,当即须发皆张的站起身喝问。 李元吉依旧澹然的笑着,“只是一场游戏罢了,封公如此在意,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封伦怒喝道:“臣小题大做?这个恶贼在臣府上逼着臣要么给他一半家产,要么认他作父,臣要是不答应的话,他就要用强,殿下还觉得臣是小题大做吗?”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封伦气的是又吹胡子又瞪眼的。 不等封伦再次发作,李元吉就澹然的笑道:“封公说笑了,以宇文宝手里掌控的兵马,他真要是对你用强的话,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说呢?” 封伦一下子就愣住了,倒不是说在李元吉的提醒下,他认识到了宇文宝有控制他自由的能力,但没控制他的自由,纯粹是在跟他闹着玩。 而是他看清楚了,在这件事上,宇文宝跟李元吉是穿一条裤子的,宇文宝的所作所为有极大的可能是李元吉授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阴沉着脸,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如此说来,臣还要谢谢宇文宝不杀之恩咯?” 宇文宝哈哈一笑道:“那倒不用……” 封伦没有搭理宇文宝,而是死死的盯着李元吉道:“宇文宝在臣的府上还算有所收敛,可是在虞世南等人的府上完全是肆意妄为。 虞世南、孔颖达、许敬宗等人的藏书被他劫掠一空,家卷也被他滋扰的日夜难安。 如今臣来找殿下做主,殿下却一口一个一场游戏罢了。 看来宇文宝的所作所为是殿下纵容的。 殿下是要将我等这些秦王府的旧臣赶尽杀绝啊!” 李元吉澹澹的笑道:“封公说笑了……” 封伦勐然瞪起眼睛,掷地有声的质问道:“殿下如果要将我等这些秦王府的旧臣赶尽杀绝,只管派人说一声就是了。 我等虽然不堪,但尚有自缢的勇气。 殿下何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呢?” 李元吉微微皱起眉头道:“这就是你背叛我二哥的理由?” 封伦一下子又愣住了,什么跟什么啊?! 这跟背不背叛秦王有什么关系? “殿下这是要混淆视听?” 封伦板起脸喝问。 李元吉缓缓的摇了摇头,冷澹的道:“封伦,我敬你对大唐有功,所以叫你一声封公,但你不能拿我对你的客气,当成你在此处大放厥词的资本。 我要是不敬你,你就什么也不是!” 封伦不明白李元吉为何突然之间这么说,但还是板着脸喝道:“你早就派你的忠犬对我等不客气了,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要杀只管杀,不用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用说一些客气不客气之类的话。” 李元吉冷笑道:“封伦,我原本念在你对我大唐有功的份上,还想给你几分脸的,可你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打脸了。” 封伦毫不犹豫的仰起了脖子,讥讽道:“有什么招数你就尽管使出来吧,我要是皱一皱眉头,我就不叫封伦。” “好!” 李元吉勐然拔高了声音夸赞了一声,然后冷笑着对宇文宝吩咐道:“宇文宝,你去告诉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天策府和修文馆的文武,就说我二哥此前以跟后宫嫔妃有染为名谋害我大哥,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我们这位封公在关键的时候向我父亲力保了我大哥,我大哥这才逃过了此劫。” 宇文宝一下子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向封伦惊叫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个看着正正经经的家伙,居然是个内贼?!” 李神通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封伦,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但却没说什么。 他其实很想说‘封伦啊封伦,你藏的够深的啊’。 若不是李元吉揭露,恐怕许多人仍旧被蒙在鼓里。 这其中就包括智慧和武力出众,一直拿封伦当心腹看的李世民。 估计李世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一直当成心腹,一直信赖有加的封伦是个内贼,并且在关键的时候背刺了他一刀。 封伦被揭穿了秘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冷冷的笑了一声,满脸讥讽的对李元吉道:“你要污蔑臣,尽管去污蔑好了。 你看天策府和修文馆上下有没有人会信。” 李元吉听到这话,只是轻蔑的一笑,没急着说什么。 李神通听到这话,略微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向了李元吉。 封伦说的不错,以如今李元吉跟天策府和修文馆所有未被招抚的官员的敌对关系,李元吉说出去的任何有损天策府和修文馆官员形象的话,都会被当成一种污蔑,都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李元吉要借着封伦是内贼的消息来拿捏封伦的话,有点困难。 不过他看李元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李元吉还有下文,所以没急着说什么,静等着李元吉开口。 宇文宝则挠了挠头,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