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要不是有同学看见,告诉了王前,她们还以为虞心眉有事走了,本来她也讲了这次回来匆忙,还没回自己家,不会有人知道她就在楼上的酒店房间里。

到了眼下这步,她也不能替虞心眉做决定:“这事儿没完,等眉眉情绪稳定了,是不是诉诸法律,我们会通知你。”

赵新压根不在乎对方怎么想他,他嗤笑的看着谢菲菲:“就凭你?”

谢菲菲对赵新的印象只停留在上学时期的学霸,沉默寡言又绝顶聪明,虽然冷峻却不至于蛮横不讲理,而那个十几年后历经坎坷又心路扭曲的赵新,谢菲菲根本不了解,所以赵新刚刚露出了獠牙,就把谢菲菲吓得不轻。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新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我变成什么样,和你无关。”转身进了房间,当着她的面,笑着关上了房门。

谢菲菲傻愣愣的站了许久才挪动了脚步。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太吓人了,就跟不认识一样。”

谢菲菲打发了王前去买点吃的,偷偷问虞心眉。虞心眉抱腿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她此刻没有琢磨赵新的想法,她的专注力停留在中午看见江逾白的场景,对方穿的衣服明显偏成熟,发型也是,眼神的陌生和随意不是装的,尤其最后那句话。她昨天见到人太激动,没有听清,也许是早晨太赶,中午又没吃上多少,低血糖犯了,没走几步就晕了,也许赵新是看她晕倒了,才带她开了一个房间休息。这会儿她细细的回想,确定了那句话是“请自重,齐太太。”

他喊她齐太太。

齐皓的太太!谁会这样喊她?是那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的江逾白。他明显认识赵新,对自己的印象却寥寥,大概只记得自己是齐皓的妻子。

一个见面就对他言语暧昧的女人!

嗬,这太操蛋了。

尼玛的。

怪不得这么久没有联系,丝毫音信全无,你对人家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哪里会想得起。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说他没事?王岩,利夫,甚至自己的继兄,曹嘉瑞。

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我手机呢?”

谢菲菲还在琢磨赵新,突然听她说,忙道:“你手机落桌上了,王前给你收着。”

谢菲菲很内疚,觉得如果不是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虞心眉也不会遭遇这事儿,她不住的叹气,虞心眉收回心神安慰她:“没事,他没碰我。”

谢菲菲惊讶:“不对啊,我进去,看见的,是,是那样的情况。”

虞心眉吐出一口气:“是,你再晚去会儿,姐姐我就贞洁不保了。”谢菲菲闻听,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也放下来。

“那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虞心眉道:“过段时间再说吧,我现在有别的事。”她到底没有和谢菲菲说江逾白的变故,这事儿本就说不清楚,也没法说清楚。

晚上她就回了家,正巧曹嘉瑞这几天回国办事,下午也去了项城看望父亲。晚饭过后,兄妹二人在阳台上站着看着远方的灯火。

“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了,嗯?”虞心眉心里嗤笑。

曹嘉瑞把烟灭了,吐了烟气。沉默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压根没在,谈什么合作还是去会面什么朋友,其实不光是我出生,大多时候他都不在,倒不是不疼我,相反他总是竭尽所能的陪我,哄我开心。这也没什么,我们这种家庭,大多是都这样,只是我妈总是很在意,两个人聚少离多,经常吵闹,话不投机,总之他和我妈关系一直都很一般。曹家家大业大,很多的分支,听上去风光无限,私下地糜烂不堪,我其实不喜欢在国外呆着,但是我回来也没地方落脚,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呵呵,说起来,也就和你能和平相处。”

虞心眉抬头看他,扭头看看了厨房里一起忙碌的曹康杰,一时不能相信。

曹嘉瑞跟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屋里,才继续说:“江逾白是出了一场车祸,刹车失灵追尾了别人的车,索性车子性能好安全气囊及时弹开,他受伤不重,只是他清醒之后,似乎忘了自己怎么出的车祸,不止车祸,就连这几年的事儿都忘得干干净净。距离最近的记忆就是他高中在项城读,而后出国留学。压根没提过你。”

曹嘉瑞没说全,他去找过江逾白,话还没说两句,就听见他安排处理欧洲的一个项目,手段狠辣且毫不留情,那一刻他突然就认同了王岩的提议,也许江逾白并不是一个良配。

虞心眉强忍着心酸苦楚,继续问:“然后呢?”

曹嘉瑞又点了一支烟:“王岩说,既然他不记得了,就别让你再卷在里面了。江家的事儿比曹家和王家还要残酷,毕竟曹家虽然庞大,却行业跨度大,各家各司其职,牵扯还不算太多,江家却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牵一发动全身,盯着江逾白的人不少。何况,”

曹嘉瑞扭头看她:“江逾白其实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