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听着对方调侃的笑声,心里的那点点空缺霎时间填的满满,他不再游移,不再忐忑,仿佛船靠了岸,鸟找到了树林,有了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归属。他彷徨的心,挣扎的孤独都有了归处,曾经患得患失的情感也渐渐灵魂附体一般,他此刻的感动是踏实的,是牢固的,是属于他的。

他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很想让她再说一遍,心里又嘲笑自己,就连眼泪都开始打转。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是虚伪的夸赞和真实的奚落,唯一对他上心的爷爷给他的都是严苛与不满,总是达不到让爷爷骄傲的能力和资本。他多年求而不得的关注和偏爱,虞心眉眼睛不眨的给了他,她在努力告诉他,他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江逾白不愿自己的脆弱让虞心眉看见,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嘴里哼哼,手里也不停,虞心眉奇痒难耐,两个人嬉闹一阵,各自解了心结。

第二天两个人直飞瑞士,在铁力士山滑雪,在瑞基山看日落,在苏黎世吃美食,玩了那叫一个痛快。回来就打算回国,离开的晚上,两个人相拥而眠,谁都没有睡意。

“我要不要找赵新对峙一下?给你出出气?”

江逾白吸了口气,摇头:“不行。不许见他。”小样的,敢耍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虞心眉很干脆。她的认同也让江逾白情绪平和。

“你来的那天,我本来打算飞回去。给你一个惊喜。”

“那我们一起回?”

江逾白摸着她的手,团了团捏了捏,又放开:“这次不会,我有事处理。最多一个月,我就回去找你。”说着凑在她耳边:“带你去看我妈和我爷爷。”

虞心眉瞬间瞪大眼睛:“你知道你妈在哪儿?”

江逾白表情不自然,有些自嘲的口气:“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江逾白心眼子十八弯,他又不喜欢解释,虞心眉性格简单对他又很信任,所以也没多想,跳过敏感话题之后,她后知后觉脸腾的红了:“这是,见家长吗?要是你妈不喜欢我呢?你爷爷不是给你安排了联姻对象?”

江逾白的性格极致的分裂,抛开自己不能确定的因素之外,其余的事情基本都在他掌控之内,他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哦,那我就换一个呗。”

虞心眉气的怼了他一下,还想咬一口来发泄不满时候,他一把搂住怀里的人:“换一个妈妈和爷爷!怎么样?我这诚意可以吧,感动不?”

虞心眉听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挣脱了对方。他却笑的开心:“咋样?嫁给我吧?”

“哼,谁在被窝里求婚?没诚意。”

“要诚意?好办,我现在就打电话,攒局子。”

虞心眉吓得赶紧制止了他,嘟囔了一句:“你都没戒指,算什么求婚。”

江逾白哈哈一笑,探头就往床头柜里掏,掏出了一个盒子,四四方方,边长十公分,通体漆黑,颜色异常。

“这是什么?”

“这是王岩陪我挑的,这是我自己挑的,这是利夫帮我挑的,这个,呃,是我自己找人做的。你要是还不嫁我,明年就多一个我妈帮我挑的,每年一个,怎么样,意不意外,惊喜不惊喜。”

虞心眉扑哧一笑,一脸财迷样的抱过盒子:“看在这些戒指的面上,我答应啦。”

她轻轻打开盒子,一枚枚精致的戒指,静静躺在里面,闪烁的光芒,耀眼又光辉。

“我更喜欢我自己挑的,你看呢?”

虞心眉没说话,伸出了手指示意对方,江逾白笑出了槽牙,喜滋滋给她带上了戒指,带上了才说:“这里有个扣,我不解开,你摘不下来,哈哈哈哈,上当了吧。”

虞心眉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低头瞅了瞅手上的戒指,心里的暖意渐渐升腾。回想起上辈子的一地鸡毛,现在的一切简直太好了,她的期望不高,只希望两个人平平淡淡的走下去,不要再有未知的意外和事故发生。

虞心眉这个时候也很懊恼,她虽然再世为人,可由于上辈子的不甘和家庭压力的拉扯,她基本上没有关注过其他人的生活,谢菲菲还是偶然的联系后来才有些许交集。所以对于当时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少爷,她的记忆连碎片都算不上,只停留在他高三出国读书,而后继承家业。至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有过什么坎坷,走过什么心路,她完全不知道,更别提现在帮他提前规避一些危险和未知事故,果然是你只守着一个人,就会丢了整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是平衡的。

第二天一大早江逾白就离开了公寓,他让王岩把虞心眉送到机场。虞心眉知道王岩这个人虽然八卦,却喜欢的是从别人嘴里套取信息,你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那就不容易了。所以她虽然想知道江逾白有什么急事要做,也懒得问王岩。既然江逾白不说,她也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王岩看眼前的女孩,娇俏安静,默默看着窗外,她礼貌有加却并不多话,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老练。和他以往接触过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