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颜打抱不平的。

“也没做什么,”云黛的语气几乎是狂妄的,“弟子的私人恩怨没必要向师叔禀报吧。”

玄诚子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好像对老夫很不满,既然心有不满,你今日来此处又是来做什么的?”

“倘若师叔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云黛答得毫不犹豫,“我今日来此,自然是来听课的。”

玄诚子也不恼,只将手中的拂尘晃动了一下:“老夫怎么记得云师侄你并非是剑修,不是剑修,又何故跑来听这剑道课?莫不是觉得剑道不过儿戏,你想学时便随意看看,不想学时,便扔到一旁?”

老者的语气倒是很平静,但话里暗藏的威压却极为浓重,令整间习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来自第九境修士的强大气场,云黛只觉自己双肩一沉,仿佛被一座巨山压住,连单纯地说话都变得困难了。

“师叔这是何意?”云黛瞪视着玄诚子,“晚辈不过想进习堂听课,师叔是要阻止吗?”

因强行抵抗着来自玄诚子的威压,云黛的双目都充血了,一双赤红的眼睛透着戾气,让玄诚子皱了皱眉。

他拂尘一甩,冷声道:“老夫今日的确不能让你轻易进这习堂,否则门内弟子若人人都效仿你,今日学这个,明日学那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资就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到头来只会蹉跎一生、一事无成!”

云黛挑眉,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玄诚子似乎不是在替叶兮颜打抱不平,这位万仞阁的大长老倒好像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师叔有何赐教?”她问道。

老者拂尘一甩,冲习堂内喊道:“殷蝶。”

突然被点名的少女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着玄诚子,抬手抱拳:“师父?”

老者没看她,目光只落在云黛身上:“云师侄,今日你若能战胜殷蝶,便可进习堂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