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霜盯着左看右看,觉得新鲜,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师兄睡觉的模样。然后她收走碗,轻声关好窗,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松鹤照常起床,宁霜霜开门时,他已经在院中练完功了。只见松鹤浑身灵气翻涌,剑身还在抖动,他扯了扯袖子:“宁姑娘。”

真不愧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天才,即使散修,宁霜霜也能看出他一举一动中的灵气逼人。

与赵员外一桌吃完早饭,二人便去了池塘。

赵员外显然惧怕得很,隔了老远喊道:“二位仙长小心。”

宁霜霜已经将手往水里探去,松鹤见状立马拦住,然后两人看见宁霜霜指尖亮圈时纷纷愣住。

“我施了法术,只是想探探虚实。”宁霜霜尴尬解释。

松鹤垂头收回手,一言不发看宁霜霜动作。

水并无异样,没有妖气没有异常。宁霜霜看向松鹤摇了摇头,松鹤便起身问赵员外:“赵员外,这池塘深几许?”

“大概……两三尺吧。”赵员外搓搓手。

法术探出的深度也如此,宁霜霜收手:“赵员外,后来府里有无怪事?”

“额……这个……平白无故丢东西算不算?”

“丢的什么?”

“什么都有。”赵员外已经急得抓耳挠腮,“首饰银两吃食花草,什么都有。”

“丢东西的事发生多久了?”

“快有一个月了。”

宁霜霜便住口不问了,赵员外见状又着急起来,松鹤开口道:“赵员外稍等,我们还需商讨才有定夺,只是不方便诸位听到。”

“好好好。”赵员外连声应下,带人离开。

“怎么了?”松鹤低头问宁霜霜。

“既然他知道这是怪事,为什么之前不告诉齐肃他们?方诸弟子怎么说也比我们更能让他相信。”宁霜霜皱眉道。

“昨日我身受重伤。”松鹤只一句,却让宁霜霜如茅塞顿开般。

“我们两个无门无派的,和妖物打斗都受伤,他还收留我们想我们为他除妖。”宁霜霜越说眸光越深,“他根本没想过要除掉这个妖。”

*

“员外,这妖物棘手得很,我们除妖可能要些时日,久住于此多有打扰,明日我们便住去方诸。”

“无妨无妨,赵府地方大,二位尽管住着,除妖一事我知道不可操之过急。”

宁霜霜与松鹤向赵员外禀明情况时,赵员外立刻挽留二人,“是住不惯两间厢房?我这就叫人帮你们搬到院子里去。”

不等宁霜霜开口,赵员外已经急急忙忙叫人过来。宁霜霜与松鹤对视一眼,两人顺口应下。

当晚两人就搬到左边院子的东西厢房里,中间隔了一大片空地,栽着些花草树木。

入夜时分,宁霜霜想开窗透透气,手刚搭上窗沿就感觉不对劲。

修仙者五感通灵,只肖瞬时,宁霜霜便感觉到了房子旁有活人气息,那些人特意压低了呼吸,明显是不想让自己发觉。

宁霜霜冷笑一声,微施法术,一缕青烟隐在深夜中,无声往对面屋子散去。

不多时,携带着话语的青烟收回:“东厢房四人,西厢房两人。”

看来松鹤也有所发觉,提前把监视人数探出来了。

宁霜霜心想赵员外也太看不起自己了,推门施法,藏在两间屋子外的赵府小人便带着惊讶表情昏倒。

宁霜霜刚想去敲门,松鹤已经开门,衣着整齐走出来:“走吧。”

“你?”宁霜霜很惊讶。

“宁姑娘放了消息出来定是坐不住的。”松鹤说得轻松,宁霜霜语塞,没想到他竟然说中。

两人飞上屋檐低身找到赵员外住的正屋,屋里悄无声息黑灯瞎火,像是主人已经睡下。

宁霜霜施法在屋顶瓦片上变出一道镜子,从中能清楚看见屋内景象。

只见屋内摆设简朴,器具寻常,丝毫不像大户人家的样子。宁霜霜微动手指,看见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正在睡觉的赵员外,床不大,刚好够一个人睡。

宁霜霜疑问:“这床怎么……”

松鹤说了句:“几日未见赵夫人,之前可有传闻?”

宁霜霜想了想,确实没听说过赵夫人的情况,是生?是死?

此时她手指一划,刚好划过角落的墙上,松鹤叫住:“宁姑娘,你看这墙壁,像不像之前挂了东西,只是取下来后留下的痕迹?与周围墙壁有些不同。”

宁霜霜定睛一看,这处墙上确实新一些。

于是两人简单一合计,便隐身入门摸到墙边,宁霜霜施法封住赵员外五感,但为免引人注意,还是没有照亮房间。

摸上去的感觉与别的墙并无不同,宁霜霜摸着摸着,忽然碰到一个温热物体,反应过来后惊得她快要跳起来。

“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