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把司徒大夫召进宫,与我等一同讨论。”

“司徒彦目前也没办法,若他能够解毒,我早把他带进宫来了,还用得着太后娘娘亲自下令吗。”温玉礼的语气中似有些许无奈,“太后娘娘,时间可不等人,请您尽快做决定。”

“哀家知道了。”太后冷硬地回了一句,随即看向郑院使,“太子中毒一事不得声张,他尚且年幼,哀家不希望把他吓着,你就当今天来这一趟是给哀家看病的,若你敢和其他人泄露此事,哀家定不饶你。”

“微臣一定守口如瓶!那么太子殿下的毒该如何是好?”

“把太子殿下交给司徒大夫就好。”温玉礼随口忽悠道,“司徒大夫还有个隐居的师父,他们的办法总比你们多。”

将郑院使打发走之后,太后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转头抓紧了温玉礼的胳膊,“司徒彦真的治不了吗?他既然能一眼就判断出来,也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哀家方才对你的态度是差了点,可哀家从来没对不起你过,你要是能救恒儿,就别耽误时间了!你想提什么要求?直说便是!”

“都到这时候了,太后娘娘还以为我有所图谋吗?”

“难道你真的就毫无所求吗?就算梁王做的事情你们没有参与,你们定然也是知道的!”

“如果我们想帮着梁王,我就不会把太子中毒一事说出来了。”温玉礼与太后对望,目光中一片清明,“太子并非梁王的真正目标,毕竟梁王和您结下梁子的时候,太子殿下都还未出生,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剜您的心头肉,让您生不如死罢了。”

“他想要我的命,冲着我来就是了!”太后拔高了声线,“他以为哀家会怕他吗!恒儿又没对不起他,他何苦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简直丧尽天良!”

“如果说他是丧尽天良的话,您也好不到哪去。”温玉礼嗤笑道,“非要追溯原因的话,是您先惹他的不是吗?如今百步笑五十步有什么意思,您的败局已定,我若是您,就舍弃身为太后的尊荣,保住孙儿才是要紧的。”

太后的身子僵了僵,“你的意思,是要哀家去给他下跪认错吗?”

“这就要问问您自己,是您的面子重要,还是太子的性命重要?您得明白,太子这毒只有梁王能解,梁王一死,您就得自己想办法了,您能确保短时间内找到解毒之法吗?按照司徒彦的推断,您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要赌吗?”

温玉礼说着,冷笑一声,“萧元良没有软肋,他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子女。可太后娘娘您的软肋太多了,您的娘家人、您的儿子和孙子、他只要随便掌握一样筹码,就可以让您走投无路,如果您至死都要守护着身为太后的尊严与面子,只会失去更多,至死不能瞑目。”

“你住口!”

温玉礼见她情绪濒临崩溃,便也不再多言,站直身板等候着她的回复。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究还是太后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如果哀家放

“这可不好说。”温玉礼面无表情道,“按照您以往的性格,就算您去认错了,他也会觉得您不真诚,毕竟您也不是没做过过好拆桥的事情,万一您忽悠着他解了毒,之后又把他给杀了,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您愿意做到怎样的让步。”

“哀家可以下跪,可以认错,也可以放弃对娘家人的拯救,除非他想当皇帝。”

“那他可不稀罕这个。”温玉礼朝太后逼近了一分,“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之法,关键就在于您能不能答应,若是您愿意配合的话,这东岳国的皇帝只会是您的儿子和孙子。”

“那么宁王呢?你能代表宁王说这番话吗?”

“当然可以。您现在除了相信我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吧?还有我提醒您,也别太看轻了自己的儿子,皇帝陛下既然能把江山社稷给打理好,自然也会未雨绸缪,做好防止他人谋权篡位的准备。”

“你说吧,你想要哀家怎么做?”

……

萧谨恒醒来时,觉得脑子里依旧有些晕乎。

“太子殿下睡醒了吗?”耳畔响起熟悉的女音。

萧谨恒转过头,对上温玉礼的视线,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唔,我竟然睡着了吗?那我睡了有多长时间?”

“不到半个时辰。”温玉礼朝他淡淡一笑,“你吃了糕点之后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太后娘娘见你睡得香,不忍心把你叫醒。”

“我来的时候明明不困啊,也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

“你这个年纪,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吧。”太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恒儿,你母后对你是不是太严厉了些?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