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内容很简单,温南燕告诉他,她如今正和帮助她的人一同逃亡,但两人身上没有银两,连生活都成了问题,所以需要他的援助,希望他能给她五千两银子作为盘缠,她拿到钱之后便会走得远远的,不会给他再添麻烦。

信的最后是她的忏悔与自责,她说自己不孝顺,无法陪在他的身边尽孝,她能做的便是在远处祈祷他身体安康。

望着手中的信件化为灰烬,他长叹了一声。

毕竟是他养大的女儿,从前又是那么出色,他哪知后边她会犯这么多的糊涂事,如今她东躲西藏的,想也知道她日子有多不好过。

她失踪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联络他这个父亲,一来或许是没有勇气面对他,二来或许是担心被温玉礼察觉到。

他既然知道她的难处,自然要帮她一把,如今这国公府里也有一些玉礼的人,他可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南燕来向他求助,以免泄露了她的行踪。

她只管他要五千两,他觉得这数额有些少了,这往后的日子,他们父女二人或许鲜少能有机会见上面,他如今也不缺银子,还是多给她一些吧。

温南燕将见面地点定在城郊的一座小亭里,时间是明日上午。

她还在信中特意嘱咐,他得甩掉贴身随从才能来,万一他身边的人嘴不严,她便会有大麻烦。

……

再说另一边的庄子里,温玉礼已经吩咐宁王府的护卫们拆掉了温南燕的住处以及前后的房屋。

根据护卫们的禀报,昨天夜里风平浪静,守在庄子外的几十人都打起了精神,别说是有人经过了,即便是有鸟飞过,飞了几只他们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听了这样的禀报,温玉礼便只能认为苗凌枫与温南燕二人依旧躲在庄子里。

她正看着护卫们拆墙,忽然听见墨竹来报,“王妃,国公爷身边的护卫温荣求见。”

温玉礼连忙说道:“把他带过来。”

她昨夜才叫人去给国公府里的眼线传话,今日便有人要来求见她了,莫非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很快,名叫温荣的护卫被带了过来。

“王妃,您昨日派人来传话,无论国公爷最近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都必须要跟您汇报。小的此次过来,便是要同您讲述国公爷今日早朝过后的动静。”

温玉礼点了点头,“你说吧,他都与什么人有过接触?细细说来。”

“国公爷今日早朝过后,便与同一条街上的朱员外相约在四季酒楼吃饭,那朱员外是国公爷做官之前便认识的朋友了,那人家大业大的,应该也不算是什么狐朋狗友,至于他们二人聊天的内容,也算是正儿八经,无关国事,只是唠嗑了一些家常。不过……有一件事情值得探究。”

“何事?”

“国公爷与那位朱员外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争着结账,国公爷打开钱袋取出银票时,一不留神带出了一张纸条来,他自己也愣神了片刻之后,之后极为迅速地将纸条收回钱袋内,看样子应该是挺要紧的事,小的不知那纸条上的内容是什么,毕竟国公爷没有当众打开,其他人也没有资格去过问。”

温玉礼闻言,便又追问了一句,“他最近除了跟这个朱员外吃过饭之外,还有单独见过谁吗?”

温荣摇了摇头,“最近七日,只和这个朱员外吃过饭,与其他人顶多就是口头上打个招呼,并没有坐下交流。”

“那么这个朱员外,认不认识温南燕或者苗家的人呢?”

“国公爷有不少朋友,而国公府的女眷是不会与外男有什么来往的,至于他是否认识苗家的人,这个小的不知。”

“那就去查一查吧。”温玉礼淡淡说道,“父亲应该还不知道你是我的眼线吧?”

“国公爷知道咱们府上有您的人,但他应该察觉不到具体是哪几个。”温荣道,“今日上街的时候他说了,您近日疑神疑鬼的,总过问他的事情,让他觉得有些拘束。”

温玉礼听闻此话,轻嗤了一声,“他若是能叫我省心,我至于派人看着他吗?”

“小的是趁着国公爷外出才溜过来的,王妃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小的得赶紧回去了,这会儿是温邢陪在国公爷的身侧,他若是有什么发现,小的回头会再来告诉你。”

温玉礼点了点头,正准备叫他回去,余光却察觉到右侧有一道雪白的身影迅速走来。

温玉礼转头看向来人,“阿昭,你的脸色怎么有些不太好看?”

萧云昭此刻眉眼间有些紧绷,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出他心情不妙了。M..

“这个庄子三面环山,我便想探寻一下周遭的环境,就在刚才你下令让他们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