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你被杨景赫带走,我去水云轩找不着你的人影,又出来找了一路,时间越长便越发心神不宁,你说你喜欢自由,我从不多加管束你,可你能否偶尔也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呢?”

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空气寂静了片刻之后,温玉礼率先开口,“好了,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我方才语气似乎有点不好。”萧云昭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道,“只是有些太担心你了,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都明白。”温玉礼并不因为他方才语气冷硬而责怪他,反而笑了笑,“是不是因为快要当爹了,让你有些不冷静了?”

萧云昭一时回答不上来。

或许是的。

她腹中这个孩子的到来,总是让他忧喜参半的,既因为不久的将来要做父亲而欢喜,又因着她后边这大半年要承受孕育的辛苦而忧愁。

“别那么慌张,其实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就算是怀有身孕,也可以适当活动活动筋骨,咱们的体格本来就比一般人好,我除了最近有点嗜睡,偶尔有点反胃之外,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了。”

她说着,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样吧,我答应你,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去哪都会跟你告知一声,或是叫你陪我一起去,哪怕只是在门口溜达都跟你打声招呼,能不动手的时候就尽量不与人动手,这总行了吧?”

萧云昭拧着的眉头总算舒展了开,“好。”

温玉礼笑道:“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聊聊关于萧元良的事了?”

“他若是将来有一日要对太后下手,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意外。”

萧云昭略一停顿,道,“至于他是否会对皇帝不利,这个倒真不好说,毕竟皇帝与他之间的关系,可不比萧元祁与他那么要好,若是他连萧元祁都可以欺骗利用,那么对皇帝又能有存着几分亲情呢?他想怎么做,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他不是已经向皇帝申请要让杂技团进宫了吗?等着吧,到了那一日,宫里注定不会平静。”

……

夜幕降临,明德殿四处是一片沉静的光辉,金黄的琉璃瓦顶与雕刻在房檐之上的双龙昭示着肃穆与高贵。

琉璃瓦下方敞着的红漆大门旁,两名面容冷峻的侍卫如雕塑般站立不动,忽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二人见着来人,忙弯腰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然太后并不等他们的话音落下,便快步走进了寝殿内。

“皇帝,听说你今日在街头遇刺了?快让哀家看看,有没有哪儿伤着了?”

皇帝见太后一脸焦急的模样,面上浮现一丝无奈,“母后,儿臣当真没事,您这消息可真是灵通,儿臣这才回来一会儿您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您光听说了儿臣遭到行刺,难道不知儿臣平安无事吗?”

“不管怎么样,哀家总要亲自来看一眼才放心,万一你其实受了伤,却又刻意隐瞒着不说呢?你平日里总嫌哀家唠叨,就不能体谅一下哀家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吗?”

“那么您现在看到了,儿臣这不是没事吗?”

太后仔细观察着皇帝的神情,见他脸色红润,这才放下了心来。

“以后没什么事就少出宫吧,你看你这难得带着恒儿出去一回就遇上了这样的事,皇后说得对,这宫外还是不比宫里面安全。”

两人说话间,又听寝殿之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参见太子殿下。”

太后转过头,便看见萧谨恒小跑了进来。

“父皇,我今日在街上买的草蚱蜢怎么找不着了?是不是遗落在你这儿了?”

萧谨恒一边说着,一边在寝殿内走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四处瞄,“那东西有巴掌那么大,掉在地上应该很明显吧,怎么会找不着了呢……”

皇帝说道:“现在有些晚了,你先回去歇着,明早起来父皇叫人帮你找。”

“那好吧,父皇明日可别忘记了,若是真的找不着,下回出宫也不知道那个摊子还在不在了……”

萧谨恒才这么低估了一句,一旁的太后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想着往外跑呢?今日在街上那么危险,就没让你长长记性吗?你母后总说外头不安全是对的,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哀家就不明白了,这外头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父皇说了,只要功课完成得好,出宫玩便是奖励。宫外有危险,宫里难道就没有危险了吗?皇祖母可别忽悠孙儿了,其实这世道处处都有潜藏的危险,就看你有没有胆量面对危险,有没有实力或运气躲过危险。”

萧谨恒双手环胸,语气一派悠然,“就比如这宫里的女人们,明面上笑脸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