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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见了银子,目光果然亮了亮,而后轻咳一声便收下了银子,“看你这模样,不像是来玩的,该不会是我们当家的哪个老相好吧?可即便如此,当家的也不是你随时想见便能见的,除非她心情好,亲自来做庄,那您也就能跟他说上话了。”

“那她何时能心情好?”

“我不过就是个跑堂送酒水的,当家的心思哪是我能揣摩的,不过她上个月露面了三次,前几天也露面了一回,你若是真想见她,我给你支个招,你可以每天都来这儿蹲她,说不定哪天她就出现了呢。”

温玉礼:“……”

她哪来那么多闲工夫等。

这老板娘竟然还是个不轻易见客的……那就只能闹点儿事情出来逼她现身了。

温玉礼才这么想着,就听耳畔响起一道清凉悠漫的声音:“玉礼,你这招可不好使呢,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对人太客气是没用的。”

“我这不是想着,先礼后兵么。”温玉礼轻叹一声,“既然客气没用,那咱们只能想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看到那一桌的推牌玩法了吗?”温玉礼指着前头不远处的一个桌子,轻声道,“那个桌子的庄家都连赢三把了,可见那桌有个脑子热的冤大头,庄家能赢,从来都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他们耍赖耍熟练了,我猜他那桌子底下肯定有奥秘,能换牌,你信不信?”

坊间常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其实全是扯淡,所谓的小赌怡情,只是许多赌徒的一个开始罢了,只要走上了赌钱这条路,不输到一败涂地根本不知收手,更有甚者,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到头来落得个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下场。

在赌场,庄家是不会亏损的,且他们还会看人下菜碟,赌客们玩得少,便偶尔让赌客们赢一赢,一旦赌客脑子一热压了一把大的,前边赢的都白瞎了。

“阿昭,咱们去他后边盯着他,只要他出老千,怎么就把他按下来,当众拆穿他,届时他下不来台,赌客们闹起来了,老板娘便得出面来解决问题了。”

“那么你可曾想过,万一那人死不承认,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是来砸场子的,然后召唤出一堆打手将我们赶出去,我们固然能赢,却不一定能把这幕后的老板给逼出来,这赌场鱼龙混杂,平日里应该也有闹事的人,能在这当老板的,对于闹事者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那么你觉得应该如何?”

“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萧云昭说到这,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咱们不闹事,赢一圈下来,且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赢,如此一来,你还怕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吗?”

萧云昭话音落下的同时,已经走向了最近的骰子桌。

温玉礼连忙跟了上去。

桌边一名大汉输掉了身上仅存的银子,嚎啕大哭着被两个伙计一左一右地架了出去。

“你都欠好几十两银子了,别玩了,什么时候把账还清楚什么时候再来!”

庄家冲着那汉子冷哼了一声,而后看向正对面穿着华贵的温玉礼与萧云昭。

“两位公子看上去有些面生,莫非是第一次来?”

“的确。”萧云昭淡淡道,“来试试手气。”

“那么请问公子你想玩哪一种?是想猜大小,还是比点数?”

萧云昭略一思索,道:“比点数,点数大则赢。”

他说话的同时,在属于自己的赌注格子上放下了一锭黄金。

“好嘞!”那庄家见他压了黄金,十分爽快地应了下来,而后吩咐身旁的伙计拿来了两个筛盅。

那庄家摇骰子的手法十分熟练,筛盅在他手上左右上下晃动了好几圈,而萧云昭也有样学样,起初两人晃动的频率不相上下,而到了后边,萧云昭手上的动作竟越发快了,他甚至将筛盅抛到了半空中,在落下之时又轻松用指尖转动数圈,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楚,只觉得他把筛盅给摇出残影了。

庄家难得有些愣住,“这位公子,你当真是头一次玩吗?”

萧云昭并未回答,只面无表情地将筛盅扣在了桌子上,“你先开。”

庄家回过了神来,面上浮现一丝胸有成竹。

对面这男子动作弄得花里胡哨的,能看出应该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可运气如何跟功夫一向没有关系,看他穿着华贵,八成是头肥羊,今儿应该能宰一笔大的。

如此想着,他的心情难免有些雀跃,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揭开筛盅的那一瞬间,面前呈现的点数竟是三、四、四。

他面上浮现一丝异色。

怎么回事儿……按照他的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