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逸王殿下判得太重,流放倒不至于,最多就是这亲王的爵位保不住了,至于会不会有牢狱之灾……”

“休得信口雌黄!”逸王妃沉稳的脸庞也绷不住了,“陛下的命令都还没下达,你们就在这儿肆意揣测了?宁王妃,我知道陛下信任你,可你不能仗着这份信任胡作非为。”

“我有没有在信口雌黄,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温玉礼与逸王妃四目相对,均看到对方眼底的冰冷气息。

温玉礼心道,这逸王妃倒还真是个挺沉得住气的人,从方才到现在只表现出了愤怒,没流露出半点惊慌失措来。

若不是有这个逸王妃坐镇,其他的妾室们想必早就因为顶不住压力而透露出一些信息了。

好在,她还留有后招。

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时,忽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大堂外响起,众人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来人正是一名羽林军。

那人越过了众人,直接跑到温玉礼面前,“王妃,库房的地底下发现了两大箱黄金,我们询问管家那黄金的来源,他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来,杨大人如今正忙着挖其他地方,您看,要不要亲自去审问管家?”

此话一出,逸王府众女眷面露惊色。

库房底下藏了两大箱黄金?

即便镇定如逸王妃,到了此刻也无法稳下心神了。

她当然知道王爷在这府里藏了钱,也知道王爷的书房后头就是藏钱的密室,可她并不知密室的机关。

她能坐稳王妃之位这么久,一来是家世好,与王爷有着多年的情分,二来是她善于操持家务,对王爷的大多数行为都是顺从而不忤逆,不该问的从不多问,不该管的也不多管,无论他私下敛财还是左拥右抱,她从不发表意见,这使得王爷对她十分满意,无论他身边有多少宠妻,都取代不了她的地位。

密室里藏了多少钱,她不在意,机关在什么地方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日子能够永远这么安稳下去,她能够永远坐稳王妃之位便好了。

羽林军说库房底下也藏了黄金,这事她并不清楚,不过想想也是,王爷并不需要做什么事情都通知她,他的钱究竟在这府里藏了几个地方,他也没必要全告诉她。

“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继续搜查,管家交给我来审问便好。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跟王府的女眷们说说话。”

温玉礼朝羽林军说完,又看向了逸王妃,“七皇嫂,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你总不能说,那两箱黄金也是王爷的友人所赠吧?”

逸王妃脸色难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一变故打得她措手不及,实在不知能怎么编了。

厨房里那些东西再贵重毕竟也是吃的,她说是友人所赠,这理由勉强还能站得住脚,可若是把羽林军们找到的钱财也说是友人所赠……未免太荒谬。

事发突然,她不能瞎编出一号人来,且编出来之后,如何圆谎也是个问题。

送钱,人们第一反应便是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不管怎么解释,这罪名都是得承担的。

再说其他侧妃与侍妾们,原本全仰仗着逸王妃能和温玉礼继续对峙下去,此刻逸王妃的哑口无言,无疑是让她们心急如焚。

王爷当真要被定罪了?

牢狱之灾、爵位被贬、抄家流放?

那她们身为他的妻妾?会如何?

一起坐牢?或是一起被流放?也不知牢狱之灾会是多长时间,会不会把她们从妙龄女子关到人老珠黄,至于流放,又要流放到哪个民不聊生的地方去?若是往好点的方面想,王爷只是丢了亲王爵位,她们全都成了庶民,过惯了好日子的她们,能过得了苦日子吗?

众人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设想到了自己各种各样的结局,面上不禁流露出伤感之色,有胆小些的甚至已经开始拿袖子抹眼泪了。

“王爷做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坐牢,不要流放……呜呜……”

“我进这王府还不到一年,都还没过多久的好日子,怎么就让我摊上这样的事了!我虽然平时花销大了些,可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呜呜……”

逸王妃听着身后的哭声,转头呵斥道:“闭嘴!王爷还没回来,哭什么哭!”

她的声线愤然中也带着一丝颤抖。

她也在害怕,可她所处的位置不允许她像小妾们一样方寸大乱,哭哭啼啼。

温玉礼见气氛差不多了,再次开口道:“你们先不必伤心,我一开始说的话你们还记得吧?只要有人愿意配合杨大人,我可以保证王爷出事之后她不被连累,羽林军虽然人手多,可这王府也太大了,也不知道还有哪些地方藏了